五十、拂净征衣问疆外(2 / 4)

射箭的被他赞成挡住了海贼主力,在围墙里弃墙不顾逃走的,被他赞为善于利用地利,便是那些吓得全身发抖连动都动不了的,也被赵子曰称赞是英勇无畏以身作饵。

这番话说得,林夕听了都脸红,可赵子曰却说得极其诚挚,仿佛那便是真相一般。

“这……这……”

赵子曰不待他说话,又接着道“虽是我家小主人在岛上,但家主人早有吩咐,这岛上的事情由我做主,此次海贼突袭,林教头请来的水军子弟颇有死伤,凡正面受创而死者,我家给钱一百贯,家中可再纳两人入岛做工,背后受创而死者,我家给钱五十贯,正面受伤者,我家给钱五十贯,且安置于作坊之中,家中可再纳一人入岛做工,背后受伤者,我家给钱三十贯。”

他这番话一说,林夕的脸立刻就更红了。赵子曰这番话虽未点明,意思却是清清楚楚,他找来的水军子弟当中,若是与贼奋勇相搏而致死伤,那江南制造局便会从优抚恤,而若是胆怯逃跑,却没那么多好处了。

“我家给的抚恤,已经是极丰厚的了,林教头,那些死伤者亲眷,还请你多多安抚,请他们节哀顺便。”赵子曰末了又补充道。

此时江南地少人多,人命并不值钱,百贯虽是不多,却也不少,况且这些人平日里吃用都是岛上的,海贼来袭拼命护岛原本就是理所当然,故此,林夕对赵子曰所说抚恤是极满意的了。

“赵管家放心,水军中人,自有我来安抚,必叫不给贵府惹上麻烦。”林夕是个心眼通透之人,加之江南制造局一向没少了他的好处,他自觉与江南制造局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便拍了胸脯应承下来。

说完之后,另一个水军教头突然跑了来,将林夕叫到一边说话,林夕瞅了瞅赵子曰,脸上露出羞惭之色,但那水军教头催促了几句,他无法,迟迟疑疑地走了过来。

“林教头有何事尽管说,若只是些小事,小人倒是可以做主。”赵子曰见他难以开口,便问道。

“贵岛此次杀伤了六十余名海贼,他们……呃,他们……”

赵子曰在赵与莒身边已经有六年之久,他如今已经很能够替赵与莒处理些事情,这一年来,因为赵喜年纪大的缘故,管着岛的一直是赵子曰,故此,他很快就明白了林夕之意。

“林教头是看上了这些首绩?”

大宋将士以斩首为功,剿灭山贼海匪,对于承平已久的沿海制置使水军而言,确实是莫大的诱惑。若这些海贼都是水军子弟杀死,那事情便简单了,都是自家父兄,只管拿去便是。但如今很显然,杀死海贼的主力并不是江南制造局请来保护悬岛的水军子弟,而是江南制造局自家的工匠管事,他们想要将功劳拿去,多少有些羞愧。

“这虽是不情之请,还望……呃还请赵管家相助!”林夕有些吃力地把话说出来,末了补充道。

“林教头!”赵子曰果然发火了。

林夕有些难为情,他如今尚年轻,还未到那种逼贤为盗杀良冒功而面不改色的年纪,他身边的另一个教头也一脸讪然,这事情被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斩杀如此之众的海贼,官府肯定要予以奖赏。

赵子曰嘿嘿冷笑了两声,又上下打量着林夕“林教头打的好算盘!”

林夕头垂了下去,正想开口说话,他身后那教头却扯了他一把,他回过头看,随着自己来的弟兄们都眼巴巴地盯着他。他叹了口气“赵管家,就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沿海制置使的水军弟兄们都承你的情了。”

“此事并无不可。”赵子曰道。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方才看了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的赵与莒一眼,赵与莒非常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旁人都不明白,他却明白这是赵与莒应允了。但赵与莒同时又做了个摆手指头的手式,这是在提醒他,不要那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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