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今日南冠做楚囚(2 / 4)

一问。”

他心中如此想,小车已推到了面前,嗅到那绿酒的味道,他忍不住便皱眉,只觉恶心欲呕。强忍着不适,他将绿酒喝了下去,又将那瓷杯收了起来。

因为有千余人的缘故,场面有些喧闹,但在那些白袍少年与绿衣护卫的维持下,这大院之中却是闹而不乱。他们脚下的水泥场上铺着一层石灰,耶律楚材心中一动,将他们这些人隔在一起,说是为了防疫,这一点他相信,只是洒这石灰,莫非也是为了防疫?

他记得早在汉时便有将得时疫者与健康人隔离的方法(注),大宋更是招募僧尼掩埋病死尸体,不过象这般还未生疾疫便隔离的,以他见闻之广,也是初次得见。

这千余人中也有不愿饮者,其中最顽固者在被当众鞭打之后,还是被捏着鼻子灌了一杯绿色药酒。耶律楚材见了不由摇头,在这般情形之下,那人也是愚顽得可以,纯属自取其辱。

花了一个时辰,所有人都饮完药酒,耶律楚材正欲离位去询问那白袍少年首领姓名,却被护卫队员拦住“还要给你们发放被褥衣物,且先耐心等等。”

不一会儿,又是数辆大车推入,每人都发了一套被褥衣物,还有布巾、碗筷。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来自金国的官吏,哪曾见过这等情形,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领完被褥衣物之后,又有护卫队员挨个点人,每二十人一组将人领走,这些护卫队员身后都跟着一个孩童,手里拿着那种笔,将二十人的姓名都抄好,一式两份拿走。他们做事极利索,显然这般行事不是第一回了,不到半时辰,水泥场中便空空如也,各人都被领进了屋子。

这屋子原是仓库,自然谈不上什么舒适,每间屋子里放着十张上下床铺,上铺须得借着小梯才能爬上。耶律楚材放下自己的东西,正欲打量四周之时,同在此屋的一人笑道“诸位先请将自家床铺铺好,再将碗筷放至桌上,淡水规矩极多,想必不用多久便有寝室卫生评比。”

对于那什么“寝室卫生评比”,耶律楚材只能顾名思义,好在浅显易懂,他能猜出个大概来。这说话之人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也只是一个少年,他一边说一边铺着自己床铺,动作极是麻利。

他选的床在最靠近门处的下铺,耶律楚材心中一动,凡是要出门者,皆要从他床前经过。

“小哥是何方人士,对这淡水规矩熟悉?”同耶律楚材一般想法的还有人,那人试探着问道。

“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重,还未有字,这淡水是我家主人之地,其中规矩,在下自然是知晓的。”那人说完之后,指着贴在门上写着众人名字的纸道“咱们这一室之中宿有二十人,在下被指任为室正,诸位若是有事,尽管与在下说,在下尽力为诸位解惑。”

“你家主人是谁?”有人便问道,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想知晓。

“呵呵,这问题却是在下不能答复的了。”司马重一笑“诸位只须知晓,这淡水是我家主人产业便可。”

“你家主人产业?”有人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完颜突不鲁是大金宗室,你家主人把我……”

他话未落,身边一人站起身给了他一脚“原来是鞑虏,俺早瞧着不对,俺山东义军,打得便是你这鞑虏!”

屋子里刹那间乱作一团,司马重先是一怔,接着大怒,猛然吹响一个竹笛,片刻之后,一队五人的护卫队员来到门前。

“这二人相互厮打不听劝阻,他们新至淡水,尚无淡水户籍,无须审判,按律当鞭十下。”司马重指着那仍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道“请诸位执行!”

“是!”

司马重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那些十八岁左右的护卫队员却听其号令,他一声令下,立刻有四个护卫队员上来,将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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