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2 / 4)
,他竟立在秋千后方,一直不停的为那满身紫袍的男子推着秋千。如此之状,像极了主仆之态,一人高贵懒散,一人埋首苦干,只可惜,这二人最大的不同,便是那坐在秋千上的紫袍男子优雅卓绝,并非骄傲成性,而那江云南,也非奴仆般卑微恭敬,而是面容带笑,修长的眼角稍稍而挑,整个人懒散柔腻,风情不减。
这二人,似主仆,又不似主仆;似挚友,却又不似挚友。
二人这如此模糊怪异的相处,落得展文翼眼里,无疑是怪异重重。但也不得不说,那容倾,定是可以镇住江云南的人。
“哟,许皇傅来了?”
正这时,一道柔魅的嗓音响起。
展文翼下意识循声一望,便见江云南正朝他盈盈而笑。
他眉头稍稍一蹙,片刻便全然散却,足下也稍稍加快几许,片刻便站定在了秋千前。
“江云南啊江云南,你今儿推秋千的手法倒是不对,竟荡得本坊主都有些头晕了呢。”这时,容倾稍稍抬眸朝展文翼望来,勾唇轻笑,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无奈恭缓的道:“容倾头脑晕沉,四肢也略有不适,此际许是无法为皇傅行礼,还望皇傅莫要见怪呢。”
这说来说去,便是不想以平民之姿为他行礼。
展文翼心底了然,也不打算与之深究,仅是落在容倾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深,正要言话,不料江云南将手从秋千上挪开,足下一动,待绕至他面前后,竟突然往秋千上一坐,柔若无骨的靠在了容倾身上,勾唇柔笑,“坊主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秋千上享受了这么久,到头来竟还责江云南推得不好。不若,江云南在此坐着,坊主推江云南一回如何?”
柔腻的腔调,毫不掩饰的卷着几缕调笑。
容倾似也习惯了江云南如此,非但不觉不喜,竟还伸了手,如同调戏般随意在江云南面上摸了一把,笑道:“你如今可是宫中贵人,本坊主如今落魄且还得依靠你过活,如此之境,本坊主岂敢责你?”
说完,似是这才想起还有展文翼在旁,而后便慢腾腾的将目光朝展文翼挪来,慢腾腾的道:“皇傅突然来这儿,有何贵干?”
他问得自然,面色也是自然,整个人并无半点的异样与惧意。
展文翼满面淡漠,常日虽为温润蹁跹,但如今瞧得江云南与容倾的嘴脸,无论如何都是不愿与这二人好颜以对。
他仅是沉默片刻,随即便将目光挪开,漫不经心的问:“容公子与柳公子是要让本皇傅站在这里回话?”
容倾轻笑,“皇傅若要坐,你身后三步之距,有石凳。”
展文翼眼角一挑,面色微沉。
江云南这才从秋千上站起来,略是热络的朝展文翼道:“外面虽有太阳,但终还是有些风大,不若,我们且先入屋去坐吧,正好,前两日皇上还曾赏了江云南新茶,江云南便将茶沏了,我们慢慢喝,再慢慢聊。”
这话一落,眼见展文翼不说话,江云南神色微动,转眸朝容倾望来。
容倾轻笑,“你那新茶,终还是有些亏待许皇傅呢,许皇傅可是出身展家,乃展家家主,这辈子喝过的好茶,许是比我们吃过的盐都多了。”
说着,目光悠然随意的朝展文翼凝着,“皇傅,你说是吧?”
如此之言,无疑是处处都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调侃。
展文翼心有沉浮,再度下意识朝容倾望来,只见他满目带笑,瞳色深邃无底,但却独独未有情绪上涌,令人揣度不出他任何心境。
“本皇傅此番过来,可不是要与你肆意调侃的。”待得沉默片刻,展文翼低沉平寂的出了声,说着,嗓音稍稍一沉,“圆滑之场,本皇傅自也见过,容公子如此惺惺作态,莫不是有些过了?”
他这话并无半点委婉,清冷威仪之气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容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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