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3 / 4)
了她与东陵差点断送‘性’命,而今纵是‘性’命犹在,也是断了胳膊,满身的伤口狰狞,他那般付出,她又岂能再怀疑他。
不该的,她的确不该如此。
哲谦已做得够好,她不该再恶意怀疑。当初便也是因着挤兑怀疑他,才令他差点误入歧途,而今终是和好,一切恢复正常,她便不该,再亲手将这份失而复得的姐弟之情再度打散。
“容倾如今还有用,是以,纵是外界传闻纷纭,对本宫声名不善,但容倾,仍不能死。”
待得沉默许久,思涵才平缓无‘波’的朝哲谦回了话。
这话一出,她便再度将目光落在了哲谦面上,也清晰见得,哲谦瞳中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黯然与无奈,则是片刻后,他低声恭敬的道:“皇姐执意留着容倾,臣弟无话可说。只是容倾此人终是差点害了皇傅,且听说那人巧舌如簧,便也望皇姐莫要被他绕进去,算计进去了。”
思涵深眼凝他,淡然点头,“容倾要将本宫彻底绕进去,倒还无那本事。但若说容倾城府极深,这点则毋庸置疑。”
嗓音一落,也无心在此多呆,仅是出言离开。
这回,哲谦未再留她,仅是起身将思涵送出了殿‘门’。
思涵拎着手中的薄酒,被宫奴簇拥着缓缓往前,越发走远,待终于回得凤栖宫后,突然有人来报,幼帝再度出事。
来不及多想,只觉心口大揪,随即便头脑发白的赶至幼帝寝殿,则见,今中午还好好的幼帝,此际竟面‘色’惨白,嘴角染着还未擦净的白沫,整个人‘抽’筋而动,已无意识。
国师与江云南双双站定在榻旁,眉头紧锁,极是无奈的朝她望来。
待得思涵僵在榻旁时,国师叹息道:“是蛊虫突然作祟,指使他再度毒发,此际,便是江云南的血,也镇.定不得蛊虫了。”
是吗?
连江云南的血,都无法让幼帝体内的蛊虫安生了?
那怎么办,此际又无其余解‘药’,难不成自家幼帝便要躺在这里等死?
思涵瞳孔皱缩,浑身僵然发麻,足下也蓦的踉跄,身子顿时站定不稳。
“长公主。”
瞬时,江云南与在场宫奴们皆是一呼,众人皆七手八脚焦急的将思涵扶住,待得站稳身形后,她满目发紧发颤的朝国师望来,“此际该如何解?皇上毒发,国师无一点办法吗?”
她情绪‘波’动太大太大,瞳中的森然与颤抖极是狰狞磅礴。
国师不忍看她的双眼,仅是稍稍垂头下来,沉默片刻,幽远怅惘的道:“若无解‘药’,皇上,许是‘挺’不过这次的毒发。”
‘挺’不过,‘挺’不过!
犹如魔怔了一般,国师这话层层在脑海回‘荡’着,缠绕着,似如‘阴’魂不散一般,要将她整个人都锁着缠着,直至凌‘乱’暴躁而亡。
思涵浑身发颤,似如心口的所有支撑都全然轰塌。
怎能如此!幼帝乃她心底唯剩的支柱,倘若幼帝倒了,她颜思涵便也要倒了。母后临危托孤,她不曾见得母后最后一面,本是遗憾,而今若护不住幼弟,护不住这唯一最是亲近之人,倘若当真如此,她全然不敢去想象她颜思涵会崩溃成什么样,会变成什么样。
是以,不可以的!幼帝不可以有事。
蛊毒,解‘药’,解‘药’。
是了,解‘药’,容倾,容倾,那容倾该是知晓解‘药’出处的。
雷厉风行的赶往宗人府,甚至出宫之际,心急焦灼得连随从都忘了懈怠。
宗人府的官员眼见思涵亲自过来,皆是纷纷惊得面‘色’大变,个个都严正以待的出‘门’相迎,却是不待那些人朝思涵弯身而拜,思涵便已径直出声,“容倾关在哪里,带本宫去。”
宗人府的人又是一怔,到嘴的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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