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4)

思绪翻腾不定,各种揣度与心思皆在心底盘旋摇晃。

待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强行按捺心神,低沉无波的道:“国师之言,本宫记下了。”

短促一句,不愿多说,算是应付了国师的这话题,随即也不准备耽搁,当即将话绕到了正道上,“昨夜本宫送来的血……”

国师正了正脸色,语气却莫名的复杂深沉,“我验了。”

思涵耳朵一尖,下意识紧着身子认真而待。

则是片刻后,国师继续道:“那血对那蛊毒,的确有解毒之效。只是那血似也有些不当,稍稍夹了寒毒,幼帝还小,一旦寒毒入侵,虽不致命,但也是,极容易大病。”

思涵心口一颤,怅惘幽远,一道道无奈甚至悲凉之感,霎时充斥内心。

为何用尽全力的想护一人安然,但又为何会这般艰难?

命运总也是如此的无情弄人,肆意玩闹,似是人的生死在它手里,不过是茅草一般,虽是都可弯可折。

只可惜,人的力量也是卑微,她颜思涵如今,也做不得什么,但如今面临的选择,却终究令她再度为难,甚至是,心惊肉跳的为难。

究竟,江云南的血,要不要给幼帝用?

若是不用,一时之间也难以寻得解药,幼帝性命堪忧;若是用了,江云南的血带寒,对幼帝又极是冲撞,会让他大病。

她该如何做呢?

久思摇曳之下,她抬眸朝国师望来,“国师以为,那人的血,可要给幼帝用?”

她将这抉择推给了国师。

国师眉头微蹙,神色幽远磅礴,但沉默片刻,叹息一声,“再等几日。许是几日后,我便研制出解药了。”

思涵似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点了头,甚至自打从道行山离开之后,这也是第一次如此的赞同国师的话。

只奈何,这般赞同之意,不过持续了一日,待得后日黄昏之际,幼帝的再度毒发,霎时令她推翻了先前的所有决定。

这日黄昏,阴沉的一日的天,终是下了雨,倾盆大雨。

初冬之中,鲜少会下如此大雨,黑云压顶之中,似要将整个皇宫彻底吞噬一般。

幼帝莫名的再度毒发,情况危急,呼吸时有时无,国师强行为他施针灌药,便是额头都冒了冷汗,指尖的银针都略微发颤,但经过几个时辰的抢救,幼帝终还是不曾睁眼,且呼吸越发薄弱,随时都像要断掉。

思涵终是崩溃,满心的淡定,终是抑制不住的彻底碎裂倒塌。

她顿时冲出殿门,冲着门外守着的展文翼大喊,“去唤江云南,唤江云南来。”

狰狞如魔的嗓音,令展文翼与殿外的其余宫奴惊颤不轻,展文翼面色骤然一变,沉默片刻,而后急忙转身就走。

待得夜色越发深沉之际,殿中烛火摇晃,国师也全然无奈的停手之际,江云南终是依旧一身大红薄纱的衣袍,迈着稍稍焦急的步子,跟着展文翼来了。

从不曾有过哪一刻,竟会对江云南的突然出现这般期待。甚至这份期待似如魔怔了一般,待得江云南刚前脚踏入殿门,思涵便陡然冲了过去,冰凉的指尖瞬时扣住江云南的手腕,拉着他便迅速朝内殿行来。

“长公主如此急着唤江云南过来,是有何事要吩……唔。”

待得刚在幼帝的榻旁站定,江云南刚柔和缠蜷的出声,却是后话还未道出,一道森凉的东西便在手腕处破开。

瞬时,他清晰的察觉到了皮肉裂开的剧痛,到嘴的后话也蓦的噎住,甚至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

思涵全然不曾理会他的反应,拿了榻前矮桌上摆放的药碗,将药彻底倒掉,便开始猛接江云南手腕刀口处溢出的血。

她终归是妥协了。

国师僵立在一旁,眉头大皱,此番也知思涵最初拿给他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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