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2 / 4)
,安分入住才是。”
她稍稍将‘安分’二字咬得微重。
奈何容倾却并未将她这话太过听入耳里,仅是笑道:“容倾如今能有这般安生之所,自也是长公主恩赐,是以,若一直在宫中白吃白住,倒也非容倾行事之风,如此,容倾会琴棋书画,诗词曲赋也不在话下,长公主若有用得着容倾的地方,便尽管差人宣容倾过去。”
这话听听也就罢了,毕竟,从容倾嘴里钻出的话,真假与否皆得好生揣度与度量。
思涵面色不变,仅是头也不回的应付回了一声,待得尾音一落,便已亲自扶着展文翼出了殿门。
待让暗卫将展文翼安置在凤栖宫偏殿后,思涵便重新折回御书房。
此际,江云南已不在御书房内,且听殿外御林军们言道,待得她前脚一走,江云南便已去了太医院。
思涵神色微动,坐定在御桌旁沉默许久,随即瞳中有微光滑过,开始宣人入内,低沉无波的吩咐,“江云南手背受伤,差御膳房好生炖些补品送去。切记,务必得在江云南回得他的小院,再将补品送去。”
宫奴弯身一拜,极是恭敬的应声。
江云南手背的伤的确极重极重,皮肤红肿成片,血泡重重,似是整张手皮都快脱了废了。
太医极是认真细致的为江云南处理伤口,纵是用竹镊夹走腐肉,亦或是用略微刺激的药水清洗伤口,整个过程,江云南竟如察觉不到伤痛一般,整个人淡定自若,散漫悠闲,似是受伤的并非是他的手背,不过是一张无知无觉的皮肉。
太医对江云南这等模样倒是啧啧称叹,“柳公子倒是极能耐痛。您这伤许是放在别人身上,许是这会儿要痛得叫唤了。”
这话一出,江云南神色幽远,并未言话。
太医略微尴尬,自讨没趣,待得再度垂眸下来仔细为江云南伤口敷药时,不料突然之间,江云南慢腾腾的回了话,“剥皮抽骨的痛都已承受过,是以这点小伤,便也不足挂齿了。”
说着,待见太医再度愕然的抬头朝他望来,他朝御医勾唇一笑,风华的面容极是柔情四溢,继续道:“有劳太医为江云南处理伤口了,只是,你随意包扎一番便可,我这手背啊,许是等会儿免不了被揭皮,是以,包扎无用,许还得浪费太医的药呢。”
他这话略微幽远朦胧,话中有话,太医听得着实有些不明白,待得正要再问,江云南已话锋一转,继续道:“时辰已是不早了,望太医稍稍快些。皇上那里,还等着我过去。”
这话入耳,太医顿时噎了后话,忙朝江云南点头,手中敷药的动作也极是迅速。
待得一切完毕,江云南柔声告辞,面露风情,却待踏步出得太医院时,陡然有清风拂面,他竟突然打了个寒颤,面上的笑意与风情,再度散却得干干净净。
一路往前,他面色幽远沉寂,复杂重重,再无常日懒散柔腻的模样。
却待即将靠近入住的小院,他足下微微顿住,立在原地沉默半晌,随即才再度踏步往前,这回,他沉寂的面容已再度恢复了常日的风情柔腻,懒散自若。
该来的终是会来。而他江云南如今要做的,便是自救。
再者,有些人,终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与心狠,是以,他江云南不是无情人,自然,也不会如那人一般做出无情事来。
思绪至此,心中莫名坚定,却在踏入小院后,便在殿中再度被容倾缠住了脖子。
这回,他不是用指尖扣他的脖子,而是用了一根极细的银丝隔空而来的缠绕。那银丝极是森凉,绕在脖子,一股剧烈的疼痛与压迫感便陡然在脖颈处蔓延。
他强行忍耐,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手背皮肉的伤痛果然是比不得脖子的疼痛,待得他呼吸不畅,以为自己脖子都快勒断时,突然,脖子上的银丝又蓦的退了半许力道,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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