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3 / 4)

如此,那江云南脸上的伤即便好了,江云南也不祛疤了,长公主既是喜欢,江云南便为长公主留着。”

思涵深眼凝他,并未言话。

正这时,马车也开始逐渐摇曳,继续往前。

思涵沉默片刻,才掏出伤药瓷瓶朝他递去,淡道:“你无需将本宫的喜好太过放于心上。”说着,眼见江云南笑容微僵,她自然而然的挪开目光,继续道:“先将伤药敷了,本宫有话问你。”

江云南瞳色黯淡,将思涵凝了片刻,才敛神一番,懒散平缓的伸手将伤药接过,而后亲自涂抹在脸上的伤口。待得一切完毕,他将瓷瓶朝思涵递还,思涵抬手接下,随即也不再耽搁,当即低沉无波的问:“昨夜那花灯节,最后如何了?你又可曾见得东临苍与百里堇年等人?”

江云南缓道:“不曾。至始至终,江云南都不曾见过东临苍等人,当时江云南脱险之后,耳闻长公主已是出城,是以便急着追随来了。”

说着,神色微动,面色极为难得的幽沉半许,继续道:“长公主,昨夜花灯节,江云南受大英左相之人围攻,本是难以杀出重围,以为将会命丧河内,却是最终,有一群黑袍之人对江云南出手援助,令江云南脱了险。江云南当时,本以为那些黑袍之人是东临苍的人,但最后却发觉,并不是。且长公主猜猜,那些人,是何人所派?”

思涵眼角一挑,面色幽远,心思也辗转起伏,顿时忆起她昨夜逃脱围攻,也是因那群突然出现的黑袍之人搭救,是以,那些黑袍之人,究竟何门何派?

心思至此,她目光再度朝江云南落来,低沉沉的问:“那些黑袍之人,究竟何人所派?” 脑中并无思绪,是以仅能直白而问。

且江云南既是已否定了是东临苍所派,如此,她倒是当真不知这大英之中,竟还有何人能对她颜思涵与江云南出手相救了。

待得嗓音落下,她凝在江云南面上的目光越发深沉。

江云南面色也稍稍变了变,瞳色紧烈,随即也浑然不顾面上的伤口狰狞,目光径直迎上思涵的眼,略是紧着嗓子道:“那些救得江云南之人,是大英卫王的人。”

卫王?

这话入耳,思涵面色顿时一变,心口也骤然起伏,思绪狂涌,各种疑虑皆升腾磅礴,压制不得。

怎会是卫王?

连东临苍都不敢轻易明面的出手,那卫王,竟是敢如此公然出手,从而与大英左相的势力作对?再者,倘若大英太上皇一旦知晓那卫王百里鸿昀在彩灯节上对大英左相的势力大开杀戒,就论这点,大英卫王也是得不到任何好果子?

是以,卫王此举,又是何意?

思涵满目复杂,一时之间,不曾言话。

待得沉默半晌,她才强行按捺心绪,阴沉道:“此消息可全然确定?”

江云南点点头,随即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只令牌朝思涵递来,“全然可靠。江云南上岸后,有人给江云南递来了这令牌,说长公主已出城,让长公主追随出城。江云南不知真假,但的确寻不到长公主,只得冒险一搏,却待策马行至国都城门,便闻守城并未说是卫王令牌,且那守城之将似又与卫王关系极好,随意盘问江云南两句,便并未为难,开城放了江云南。江云南一路策马出城,后在中道遇了伏鬼,又受伏鬼指路,才追上了长公主。”

冗长的一席话,他说得极为认真,条理分明,只是这话入得思涵耳里,却因太过的恰到好处,全然给人一种悬乎与不真实的感觉。

就如,那卫王给了江云南令牌,江云南便可安稳出城,且她昨夜与蓝烨煜拿着穆元帅的令牌出城,都还被大肆盘问了一番,更别提江云南单枪匹马出城,又若非那守城之将与卫王极熟极熟,甚至熟到都能听从卫王之令的话,若不然,仅凭卫王一个令牌,那守城之将又何曾轻易将江云南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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