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阴阳交乱(2 / 3)

燃起幽紫色的火,化作了飞灰,飘散在风里。

随手将死掉的信鸽丢至一边,钟逸离回到屋内,看着尚还在沉睡中的钟罄诀,神色温柔。他伸手轻抚钟罄诀的脸颊,悄悄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脸,生怕自己的呼吸都会吵醒他。

但近在咫尺之际,他还是停住了,偏了偏头,在他的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苦涩的笑攀上嘴角。

钟逸离取出了一个小罐,从中倒出了一颗纯白色的丹丸,喂到了钟罄诀的口中,又反手取出了一颗黑色的丹丸,自己吞下。

“哥哥,我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

当天夜里,一只模样奇怪的飞镖带着一张纸条,刺破了凤聆苑的窗纸,钉入葵纷儿床头的木柱中。

敏感如野兽的阿然破窗而出,扫视了一圈,却并未看见任何人,狐疑地回到房中,葵纷儿已取下了镖上的纸条。

“帮我照顾好哥哥,谢谢你,小姐姐。”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很清晰,却也令葵纷儿迷惑。

她能看出这是钟逸离所留,却不明白他这是何同意。

“阿纷,是何事?”阿然凑到她旁边,好奇地问道。

葵纷儿却摇摇头,“明早我们需去神医处。”那般执迷于钟罄诀的钟逸离竟留下这般话,莫不是有什么差错,还是乐正老祖召他回去?可若是召他回去,他何不将钟罄诀偷偷带走,而是将他留下且还留信托付于她……

想不通,压下紊乱的思绪,葵纷儿翻身睡去,想着明日去弄明白。

次日清晨,葵纷儿早早便去往钟罄诀的居处,瞧见他本人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处小花圃出神,连葵纷儿的到来都没有注意。

“神医阁下。”阿然开口唤了他一声。

钟罄诀这才如梦初醒,看到站在庭中的葵纷儿,连忙走出门来,拱手施礼,“魔……皇后娘娘。”

“……”葵纷儿有些不适应,“神医阁下不必如此多礼,我想知道仲逸离,可在?”

“他……”钟罄诀有些迟疑,“他回去了。”

“可知是为何?”

“回娘娘,他走时,并未与我说,也未留下只言片语。”

葵纷儿皱眉,按照她对钟逸离的了解,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开钟罄诀,不留片语,却又半夜传书给她。

“叨扰阁下了。”葵纷儿告别了钟罄诀,出园时悄声吩咐了阿然一句,阿然应了下来。

走在路上,一棵高耸的树让葵纷儿的脚步停了下来,不少婢女侍从来往都不禁抬头观望,小声嘀咕着什么。

高耸蓬勃的树冠,一半绿意盎然,一半枯黄残败,中间是一道完美的分割线。

“一半生,一半死,生死皆存之象,谓之阴阳……”葵纷儿喃喃道。一阵风拂过,几片枯叶飘零而下,她伸手接住了一片,叶片很完整,暗黄的毫无光泽,握在手中瞬间粉碎,又随风飘散了。

“世有阴阳人,何来阴阳树?”叹息一声,葵纷儿收回目光,走向了前往葵镜玥住处的路。

进了这苑子,未见到婢女仆从,所见之处的草木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精气流失。

葵纷儿心中一惊,奔至房中,却见葵镜玥依旧是前日浑身是血的模样,周身氤氲着虚无缥缈的黑气,躺在床上,旁无一人服侍。

怒火涌上了她的心头,“阿然!传我命令,所有隶属此苑的婢女仆从,擅离职守,全部杖责四十!”

“是!”阿然应声,掉头带人离去。

而葵纷儿则跑到葵镜玥床边,欲搭腕看脉,将伸手,触碰到那虚无缥缈的黑气时,刺骨的阴冷感令葵纷儿打了个冷战,她微一定神,摸到了他的脉。

他的身体微寒,脉象极为危险,时而急,时而缓,生死相依,却又稳定着这种状态。

葵纷儿颤抖着看向他的脸,俊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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