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 鄂县县令:阎罗来听审,有点紧张(5 / 6)

 吴关和闫寸就坐在堂衙之后,与县令只隔着一层幕帘。

    三声鸣锣,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带张五来。”

    这是闫寸事先与县令商量好的,先审张五,后审赵福。

    张五衣衫尚算整洁,看起来在牢里没吃什么苦头。

    “张五,本县问你,你可曾收人钱财,并遵人吩咐,在为荷花姑娘造船时故意偷工?”

    张五面无表情地承认:“小人确收了赵福的钱。”

    此话一出,堂下听审的百姓立即发出嗡嗡的议论之声。县令只好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并喊道:“肃静,都肃静!”

    张五感觉到了背后一道道目光,有不敢置信的,有鄙视的,有猎奇的。

    他不知将来何去何从,鄂县似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他不敢回头,

    保持面无表情已是他最大限度的伪装,若这层伪装被拆穿,他就成了一个裸的存在。

    “既然你已承认,”县令道:“那你就细细道来赵福是如何给你钱,又是如何与你商议行事细节的。”

    张五点点头,开始陈述。

    他的陈述十分流畅,大概是在牢里时已经打过许多遍腹稿。

    “赵福最先找到的是我师傅,师傅没答应。他那么看中造船这门手艺,绝不会答应那样的事。而后赵福才找到我。

    他一开始说要把船弄沉,要害死试航的人。

    那绝不可能,试航往往离岸不会太远,且旁边一定有人照应,要么岸上有人盯着,要么旁边有别的船,即便船真沉了,人也绝对能救上来。

    况且,我造船也有些年头了,对师傅和师兄弟们的手艺心里有数,他们造的船从未出过问题。我若动了那么大的手脚,他们一定能发现。

    因此我一开始是想回绝的,可赵福给的价真高,跟造船的工钱一样了。

    我盘算一番,造船挣一份工钱,再从赵福那儿挣一份工钱,实在划算,就没受住诱惑,答应了他。

    我虽答应了,却绝无害人之心,我的师兄弟们可以作证,我所动的手脚,只能让船缓缓渗水,一定能发现的,绝不会害死人。

    我只是觉得……收了赵福的钱,总要多少做点什么意思一下……

    可没想到,我那师兄王六心细得厉害,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被赶出船坞,那么多天的辛苦,一分钱没落着,而赵福这边,他只付了我微薄的定金,算下来我亏大了……

    于是那些天我常常去找赵福要钱,赵福一开始是搪塞,之后干脆直接耍赖,说什么我没办成事,还想要钱,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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