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最坏的打算（2 / 2）

才道，“姑，如果你老公和你哥哥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

“……”骨凌月被这个问题彻底难住了，这个问题的恐怖并不仅仅在于逻辑学，里面更藏着伦理学黑洞，终点则是哲学与神学，女孩用这个终极问题回答了姑无端的提问。

“哈哈哈。”骨傲大笑，“不愧是我女儿。”

他把女孩抢过来开始自己吸，非常谨慎地把脸贴在了她的脸上：“你想要什么，爸爸买给你。”

“我想用真正的身体拥抱爸爸。”女孩泪汪汪道。

“嗯……就是，同化第一个个体……”骨傲指着房门道，“斜对面住着一个弱智，把他同化掉，不然我们一家三口的智商都会受到影响。”

“汉克么？爸爸真的想和那个身体拥抱么？我的同化现阶段只是意识层面上的，并不会改变生物形态。”

“……”骨傲想象着“汉克”版的女儿，不寒而栗。

“艾莉好像不错！”骨凌月指着隔壁，“那个造型我能接受，而且这名字很适合当女儿。”

“好的，我去了。”女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等等……”骨傲来不及阻止，不过他很快发现可以直接用意识与女儿交谈——

【暗中观察，不要立即同化。】

【好的爸爸。】

骨凌月不解问道：“你不想快点和她拥抱么。”

“当然想，但我们对生命该有些起码的敬畏，无冤无仇剥夺一个生命让我很不适。”骨傲正色道，“而且联合体对所有个体生命都是个终极威胁，我们不能这么高调。老滚最后提醒过，联合体一旦被发现，会立即招致其余所有个体生命的联手剿灭，而且老滚有一个地方得很含糊，我认为很重要。”

“什么？”

“他因为某个‘意外’，芬的一个手下脱离了她的控制，并且解放了其余十一个手下，联手剿灭了芬。如果芬不是个傻子的话，在第一个手下叛变的时候她就会做出反应，不会坐以待毙，而且很明显，芬将联合体分成1组彼此孤立，不正是为了避免这种灾难么？这个过程老滚的模糊不清，逻辑不通，一定还藏着什么事情。”

“我当时就随便一听，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骨凌月挠着头思索道，“那还能是怎样……”

“有很多种可能性，但我做事之前，总会做好最坏的打算。”骨傲沉声道，“联合体是如此的恐怖，人类世界已经无从招架，最坏的可能是——”

骨傲着，指向窗外的星空：“神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