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嫉恶如仇(2 / 3)
了。 吴廷栋拔贡出身,对监生出身的王千里本就没什么偏见,更何况刚从韩秀峰这儿得知王千里也是跟长毛交过手的,打心眼里觉得王千里是个人才,不禁笑道“有请!” ”遵命。” 王千里躬身一拜,旋即转身走出大堂把守住外面等候的徐四奎请了进来。 徐四奎虽官居正四品,但在吴廷栋眼里连正七品的知县都不如,等他恭恭敬敬地磕拜完,才指指大头刚搬过来的椅子,让徐四奎坐下说话。 徐四奎偷看了坐在对面的韩秀峰一眼,忐忑不安地说“吴大人,卑职告病的事兵部已经准了,卑职就等新任都司一到,跟新任都司办完交接就启程回乡……” “徐都司,你告病的事本官有所耳闻,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吴廷栋顺手拿起一份京报,看着京报道“静海战事正紧,皇上刚降谕旨,看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揪心。” “皇上怎么说?”徐四奎小心翼翼地问。 “本官念给你听听,皇上说逆匪窜踞束城等村,业经帀月,前经叠降严旨,令该大臣迅速进攻,痛加剿洗,乃数日又无奏报,朕心实深焦灼!束城各村,地方褊小,积谷无多。且闻贼匪所搭木垒,半用树枝支架,必不能十分坚固。趁此进剿,自易歼除。若仅于贼匪扑营时,竭力抵御,及至遁回贼巢,又复坐观不进。老师糜饷,日久无功,何时始克蒇事?” 吴廷栋顿了顿,接着抑扬顿挫地念道“现在大兵云集,围此穷蹙之寇,若不及早并力进兵,又将窜扰他处。且此时已届二月中旬,春融冰泮,马队难行,剿办更难得手。著该大臣等,务当严饬带兵大员,激励将士,协力同心,一鼓作气,直捣贼巢,迅除丑类。如将弁中有不遵号令,及一营出队,他营不为应援者,即著照军法惩办,以肃戎行!若僧格林沁等,各存意见,不能会合进攻,耽延时日,朕亦惟执法从事,决不宽贷!” 徐四奎虽不识几个字,但也能听懂个大概,心想皇上是真急了,正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好,吴廷栋放下京报,又翻起手边的一叠公文“徐都司,这些公文你应该不陌生,这一份是兵部去年九月初六命河营抽调两百兵驰援河南的,这一份是制台大人去年十月二十一命河营抽调三百兵驰援沧州的,这一份是兵部去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命河营抽调一百兵驰援河间的,这一份是制台大人今年正月十六命河营抽调四百兵驰援静海的……” 兵部和制台衙门不止一次命河营出兵,徐四奎不是借口兵在河工上,就是以粮饷不济为借口按兵不动。确切地说不是按兵不动,而是无兵可派。 见吴廷栋用杀人般地眼神紧盯着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地说“吴大人,就是借几个胆给卑职,卑职也不敢抗命,而是卑职有卑职的苦衷。” 吴廷栋追问道“你有何苦衷?” “禀吴大人,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到今天直隶藩司和粮道已拖欠我河营四个多月粮饷,就算拖欠的钱粮一时半会儿支应不上,也得给点出征行装银、出征盐菜银和出征口粮银吧,可上官只让卑职派兵却连点出征银都不给,没钱粮让卑职怎么出兵!” “徐都司,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韩秀峰朝端坐在上首的吴廷栋拱拱手,微笑着道“吴大人跟前几任河道不一样,从未把河营当外人。尽管凌汛将至,处处要用银子,但还是想方设法给河营腾挪出了五千两。河营拢共有多少兵,你我心知肚明,我想有这五千两足够开拔了。” “开拔?” “就是出征。” “去静海平乱?” “你以为我们在商量什么?”吴廷栋接过话茬,紧盯着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徐四奎,河营再违令不尊,别说你担待不起,连本官都没法儿跟皇上交差!” “可是卑职都已经告病了,吴大人,卑职从军几十年,求您看在卑职年迈的份儿上再等几天,等新任都司到了再……再驰援静海。” “兵贵神速,这是能等的事吗?何况出兵的事已经拖了多久,你觉得能再拖吗?” “吴大人……” “多说无益,赶紧差家人回去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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