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2)

在暗中、未曾露面的那个凶手会逃走,但我们车上的那个凶手,是跳不掉的。现在车厢里谁无缘无故失踪,无疑就是在说我就是凶手。”

事实却是如此,鹿淇的担心是多余的。

鹿淇望了一眼梁涵和李响,又对廖飞说“那你觉得,我们车上的这个凶手,今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呢?直接摊牌?把我们部杀死在这?还是继续暗杀?”

廖飞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无论凶手怎么做,只要不留下决定性的证据,他就赢了。”

鹿淇点头,或许凶手的目的正是如此。

只要抓不到证据,凶手就不会受到制裁。

“要当心啊。”廖飞说,“能不能活着回去,可能就看今天晚上了。”

“明白。”鹿淇说。

夜幕很快笼罩了车厢,车顶的灯光却越来越微弱。

“司机先生,客车已经没电了吗?”鹿淇问。

李响疲倦地说“可能是吧……灯可能也要灭了。”

不祥的预感像秃鹫一般在盘旋。

李响又说“我要去一趟厕所。”

廖飞看了看鹿淇,又看了看梁涵,之后对李响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还是自己去吧。”李响冷笑,随后直截了当地说,“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人了。朱记者就是上厕所时被害的,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辙。”

说完,李响就独自下车了。

李响对廖飞的怀疑与嫌弃简直溢于言表,但廖飞不怪他。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李响有这种反应也不足为奇。

不过李响提到了朱记者,廖飞不禁想起了朱记者死亡前仍死死攥着的烟头。

那个烟头现在还在廖飞的口袋里。

“朱元啊朱元,你究竟想说什么呢?”廖飞一边掏出那个烟头端详着,一边轻声念叨。

“在想朱记者的死吗?”鹿淇说。

“嗯。”廖飞点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临死还要把这东西攥在掌心。”

鹿淇用食指卷了卷发梢,想了一会说“有没有可能,朱记者想表达的意思很浅显?”

“比如呢?”

“嗯,比如……他只想告诉我们,杀他的人也吸烟?或者说,杀他的人,原本就是约他出来吸烟的?”

“除了你我之外,梁涵和李响都吸烟。”

“可是梁涵总不会跟朱记者一起去厕所吧?”

“不能这么考虑,朱记者要上厕所也可能是凶手伪造的,他的腰带,也可能是在死后被凶手解开的。”

“这确实有可能。”

“所以从吸烟与否上,判断不出谁的嫌疑更大。”

鹿淇点头,不经意间又望了一眼梁涵。

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很小,近乎耳语,但鹿淇依然不确定梁涵是否听得见。

忽然,车顶的灯光闪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