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尹小妹说(2 / 3)

面前,我不曾卖弄过,他们也没这见识,所以才引为诡异罢了。”

兰庭听她说得有趣,也不由莞尔“何止仆妇,连我都闻所未闻,岳丈交游的人,当真有奇绝之处。”

只度量暗忖相比这些所谓的诡术,辉辉说来如此轻松,反而对于前头一事的推测,显然紧张,那一件事,看来必是她的急变了,分明有隐瞒的真情。

不过……

好像这也不是那么重要,谁还没几件不可告人的机密?

兰庭便也不再追究,只作没有察觉蹊跷。

再说顾济沧生前,虽取中乡试,有了举人的功名便算有了入仕的基准,到底没有授官,他的妻子李氏也并非命妇,时下律法有定贵贱之别,庶人无论婚姻还是丧事,都有限制,故而李氏的丧事不需长久治办,眼看就到了下葬的时期,诸多仪程,细述大无必要,在此便尽都省略了。

丧事既已告终,春归自是随兰庭回到州衙,她原本以为立即就要启程往北平,没想却又耽搁了下来,这一段时间,兰庭多在外衙,春归原本不知他在料理些什么事,不过有李氏的魂灵常常窥探,她不用向别人打听,也心中了然。

这日李氏便又在夸赞“那尹先生,连知州老爷都敬重着不敢怠慢,可我每常见姑爷和他相处,倒随便得很,高兴了便称一声仁兄,更多的时候,都是以字号相称,尹先生非但不以为忤,对姑爷的敬畏,竟比对老爷还添不少,我听他们议事,竟然是老爷的公务,都靠姑爷出谋划策,老爷对此还乐见其成。”

春归忍不住道“阿娘,您确定没有半点浮夸,说的都是事实?”

“你这孩子,竟连阿娘都不信任起来。”李氏十分不满,飘浮起来,居高临下的直视春归“我听姑爷和尹先生议事,说什么皇上对施良行显然不满,老爷在汾州的政绩,就看能不能察出施良行的罪状来,所以姑爷才宁愿耽搁学业,这时候还留在汾阳,就是为了让老爷在汾州站稳脚跟,先下一城,尹先生如何行事,都要先报姑爷认同,且姑爷还常常制定计划,俨然对汾阳各大家族,各系党派,都是心中有数,相比老爷,姑爷更像决策之人。”

阿娘说得有理有据,春归也不得不信,但她深深以为,这件事也太不正常。

就算兰庭资质奇佳,到底未曾考取功名,怎么翁爹作为家主,作为太师府的继承人嫡长子,反而还要依靠兰庭这个甚至没有及冠的少年人出谋划策?可联想到这段时间仔细观察下来,的确参悟出沈夫人对兰庭的态度,与其说是母慈子孝,不如说是母从子言,反而沈夫人对待翁爹的态度,相比兰庭竟要随便得多。

春归再一次想起,当沈夫人小心翼翼询问兰庭,打算何时启程回京,兰庭回应“不急”二字时,沈夫人如释重负喜笑颜开的情形,真是不能不诧异。

亏她当时还以为沈夫人是不舍得赵小六的缘故。

就在刚才,她陪着沈夫人一起用膳的时候,赵小六这熊孩子因为有婢女侍候,发脾气摔了碗,说什么就是因为餐桌边围着太多女人,惹得大哥哥都不愿和他们一起吃饭了,硬是不让婢女在侧,非要沈夫人亲自给他把汤里的葱花挑出来,把鱼刺剔除干净的时候,沈夫人也摔了筷子,指着赵小六说“立马给我滚回北平去,真是个魔障”。

春归深深以为,沈夫人应当不会因为不舍和个魔障般的骨肉暂时分别,就对兰庭“不急”的决定欢喜雀跃。

夫家很诡异,完不符常情。

春归不由惴惴。

她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呀?生父敬着,继母畏着,同父异母的兄弟把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好像很恐怖的说。

于是到底忍不住,向尹小妹打听,赵大爷“不好相与当心吃亏”的由来。

尹小妹确确长着一副直肠子,因着当时身边,还没有嫂嫂拘束告诫,一咕噜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