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对神兵装（2 / 3）

不可以伤害他们的创造者的。”

确实如此。安布罗修斯默默地赞同了顾忘川的观点。纵观古今，匍匐于地的人类总是臣服的一方、是被压制的一方，即使违背、即使反抗，也只能是卑劣的、小心翼翼的、阳奉阴违的、蝇营狗苟的。那些能够愤然而起对抗神、伤害神、杀死神的英雄，体内都或多或少地流淌着神的血液——人类最早史诗的主角吉尔伽美什、跨越十二道考验最终升格为神的赫拉克勒斯、《摩诃婆罗多》高洁而智慧的阿周那、赖光四天王之一“金太郎”坂田金时——说到底，能够对抗神明之人，体内永远都掺杂着神明的血液。

质言之，只有神明可以对抗神明。

朗基努斯之枪？不过是恒河沙数之可能性中最不该出现的一个变数而已。区区一个百夫长，不过是本着确认生死的目的而刺向尸体，却无意间创造出了如此唯一的存在——说到底，那把枪被握在朗基努斯手里之前，就算本已是不凡的造物，也只可能是普通的对神兵装而已。

要伤害安耶洛斯，最起码两点是必要对神兵装，以及缠绕作为‘神的反面’而不受掺杂的、纯净的人的力量。

世界上哪里还会有第二个被纯人类所持而伤害神明的武器呢！

“有的，”怀特·克罗一面说一面坐了下来，“虽然费了些力气，但是我找到了。在我们的历史里，曾经有过以人类之身拮抗神明的伟绩。”

众人正襟危坐，生怕漏听了任何一个细节。

怀特翘起腿来，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淮南子·本经训》有言‘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禽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安布罗修斯回头，与侍立在后的卡洛尔·伊特诺对视一眼。他明白了自己的疏漏所在——虽然体内一半的血来自这个文明深厚的国家，可他对这个国家人文历史的了解程度只能算高中生的平均水平。

顾忘川皱起眉头，不太确定地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羿？”

怀特·克罗点了点头。

木易对怪力乱神之物都不甚了解，但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羿这兄弟确实有射猎星体的记载，但对神的概念在哪里呢？”

“在猰貐。”

众人看向白孤。

“嘿，你还记得啊。”怀特闻言不由得惊喜一笑。

白孤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虽然与九婴、修蛇、凿齿这类异兽并列，但猰貐却有着‘曾为神明’的传闻。在‘神明坠落之日’的混乱时代与‘人类再诞’的曙光交接时期，死于其他神的联手谋杀，被复活后就成为了混乱不堪、痛哭不止的食人怪物——至少它的神性是可以保证的。”

“原来如此……”顾忘川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孩提时代被遗弃山林的人类英雄、上古死于谋害后复活的神明。那羿手中射杀猰貐的弓箭不就是出自纯种人类之手的‘对神兵装’么！”

怀特·克罗鼓掌喝彩“太对了，太对了。”

默默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推论，龙敖将烟蒂按死在烟灰缸里“你们的论证实在太长了。就结论而言，你已经得到了能够有效杀伤安耶洛斯的弓箭，对么？”

“您说的并不严谨，”怀特对龙敖说道，“实际上我得到的只是那弓的残骸，甚至不是残骸而只是因为口口相传所以被迫成为了‘羿曾用之弓’的什么东西。希望你们不要责怪我，毕竟那种东西能够完整地保存下来才是稀奇。”

叶寒酥闻言冷哼了一声“那还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怀特·克罗仰起头来冲叶寒酥不屑地挑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