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心生嫌隙(1 / 2)

了礼数,娜梵玲念及车马劳顿,越过异牟寻,先自说道“使臣好生歇息片刻,接风宴延至下晌,连带晚膳一道预备。配上天竺的幻术歌舞,愈发新巧别致。”

拉赫曼原是天竺赫赫有名的将领,大小战役不下过百,军功卓著。因恐功高震主,故请准卸甲赋闲。国王惜其忠勇,仍旧将要事与他备办。虽说年岁与异牟寻相当,可吃亏在几任夫人都是难产而亡,目今沦为鳏夫之流。

他久闻南诏王后美名,今日一见,心道

通身月白氎服,银钗瑟裹。

不及三春之桃俏丽,胜过九秋之菊清素。

好一位佛系女子,不为年岁所缚,温润如玉,光洁耀眼。

他同希沙木满口应允,不忘深谢“素闻南诏王后贤德,不亚于柏洁夫人,亲自经历了,才知所言非虚。”

娜梵玲报之一笑,又嘱咐召树屯“客曹长费心,天竺使团一应用度不可或缺,若有不足处,可与公主调停。”

话一出口,吾罗娜立马应承“定教使团宾至如归。”

召树屯也是一脸的责无旁贷。

异牟寻心里虽不自在,奈何王后发话,不好当众驳回,只得先按下不提,简练地散了朝臣。

陪同王后至凤仪宫,入了鸣鸾殿。卧榻之上,异牟寻挥退左右宫阿。

没等娜梵玲卸下簪环,早一把揽过她的腰枝,勒得她生疼。

她娇嗔“缥信可是不自在,故意同我为难呢!”

异牟寻听了,立马狠狠捏了一把“元不是说过断不肯把吾罗娜许给一个汉人的!”

她顾不上刺痛,冷笑“蛮利师父不也是汉人,缥信不照样破格晋升为清平官了!”

异牟寻只得说“蛮利师父满腹的才学……”

她不依不饶“召树屯更是饱读诗书的!”

异牟寻犹不退让“先南诏王可没把元的姑姑许他。”

娜梵玲心道有事就往死人身上推。可终究软了话语“缥信可还记得与我成婚时,曾立誓,二情同依依!”

异牟寻触动过往,少不得陪笑“自是记得,此句出自汉乐府诗集中的孔雀东南飞。”

她覆上他膝头,款款问道“缥信,您就不怕有朝一日,吾罗娜亦同刘兰芝一般,举身赴清池!”

异牟寻凝视着她,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阖眼假寐。

娜梵玲晓得他听进去了,也不好再逼迫,如小鹿般依偎在侧。

……

朝会一散,召树屯携天竺使臣入懿荼宫安置,依着郑蛮利的筹谋,故意把他们拨在倚云殿住下,离吐蕃使臣的丹缨殿最近。

拉赫曼跟希沙木不由问他“今日宫殿上,单回鹘使臣露面,吐蕃的廓相怎得不见?”

召树屯才要答话,辛基克亚等人先热络地凑上跟前。

两国使臣会面,少不了搭讪几句,方继续才问起的事由。

萨罗皮尔来了兴致“吃味呗!”

辛基克亚佯装阻拦,不许他说下去,他便不言语了。

拉赫曼不解“吐蕃向来强势,风头一时无两,有这么小器?”

召树屯模棱两可地说“莫不是为着天竺国王厚谊,礼器辎重可观。今日一行,洪军将与我说起,只怪俚柔议论,不免传到廓相耳朵里,惹得他不快。”

希沙木讨教“俚柔都议论些什么?”

召树屯“不过是拿礼品数目比较,鄙夷吐蕃吝啬,褒扬贵国宽厚。”

拉赫曼摊开手“果真如此说,那我天竺也无法度了。”

希沙木折衷道“廓相到底治出了九强布(吐蕃律法),说他为这点芝麻小事不自在,也牵强了些。”

拉赫曼想了想,收起那份鄙夷神色,可心里已然存了个影。

召树屯的目的达成,便借口安顿其它天竺人马,退出懿荼宫后,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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