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卒了个小阿(1 / 2)

縻舍的旱厕附近,一具沾了亵物的女尸直挺挺躺着。

“给舍医瞧过了?”

“瞧了两遍。”

“死法?”

“掐死的!”

“没别的了?”

“被强过!”

縻舍长看向紫涨着面皮,嘴唇咬出了血的温都,心底不落忍,好生地问“你阿姐不是同你在一处领了赏?”

温都黯然地答应着,失神地看着阿姐的尸首,哭不出来。

茉沃儿这会子闯了进来,一起的还有召树屯。

她见温都压着气性,也不介意那股子腌臜气息,心疼地婆娑道“我知你伤心,可你再不言语,你阿姐就白白让人给害了,连个抱屈的人都没有!”

温都抽动了嘴角,干着嗓子,挣扎道“纶堡叔给我跟阿姐切了一大包行炙,还给我们告了假,准我们回家”

见她咳个不住,纶堡即刻倒了碗水与她润嗓,自责道“都怨我,没差个庖徒送送她们。”

温都继续说道“我们从这出去,没走几步,我突然起了意思,叫她原地等着,自行去小解。等我出来,就不见她人了!”

召树屯思付“这么看来,是縻舍的人做的!”

縻舍长质问“最先发现馨坊的是谁?”

温都说道“清厕的晚娘!”

言毕,舍卫就将一位粗布麻衣,约过不惑之年的老妪带了上来。

召树屯眯着眼睛打量她“你就是晚娘?”

她拱肩缩背地回话“回客曹长的话,老妇正是!”

他玩味道“我记得,旱厕清理的时辰是在鸡鸣时分,你白日清理作甚?”

晚娘分说道“因着晚间,家中有人来提亲。老妇想着提前把活做完,就可以交班了,哪里知道会碰上这事。唉!”

他没去看她“说下去!”

晚娘如是道“那会子厕门上翻的是绿牌,我想着没人,正好!可前脚踏进去,就见厕床边上伴瘫着才卒了的小阿。她眼睛瞪得老大,像跟人有仇一般,双手垂浸在粪水里。我都没敢上前,直接喊人来查验了。”

恭长雪继续问道“照你说,至始至终,从没碰过厕床,没去碰卒了的小阿的尸身?”

晚娘忙道“那可不,老妇哪来的肝胆,往死人身上凑!”

他忙一声恫吓“还不把这个满口胡言的老妪捆起来!”

晚娘着了慌,忙向召树屯哭喊“客曹长公断,縻舍长这是对老妇起疑啊!”

召树屯并不理睬。

恭长雪让几个舍卫摁住她,亲自抡起她的袖子,内里沾了亵物,还连带着星星点点的血污。”

召树屯怒斥“好个刁妇,你自己瞧瞧,还敢不敢犟嘴了?”

恭长雪继续道“赏你一顿洑水棍,看你招还是不招!”

晚娘饶是不肯松口“客曹长,縻舍长,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担这莫须有的罪过!”

恭长雪接过茉沃儿递给的帕子,边擦手边说道“本舍长记得,你家老头子是吐蕃人!”

晚娘呼吸局促,嘴上虽掩密,可着实心虚了。

门口围观的某人才要抽身,便被舍卫给押到跟前。

舍卫撸了他的靴履,抬起他的胳膊,抓着一角的衣袖,向縻舍长禀告“舍长,库巴的亵污和血渍,与晚娘一般。”

恭长雪认真道“叫舍医一并查看!”

舍医刮下靴履边沾带的泥壤,拿白绵布包起来,双手呈上“縻舍长,老夫托大,敢肯定厕床周边的泥污与之相符!”

库巴吵嚷“少满嘴胡吣!泥污不都长得一个样子,你凭什么断言!”

舍医冷笑“因縻舍款待的都是各国使团,不好委屈诸位,吃穿用度必要样样齐!就拿旱厕来说,虽挖出厕床,方便舒解,连带'倾脚头'(掏粪工)日日清理,也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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