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白头书上的一千零一页(2 / 2)

茅荔枝又道“再有呀,这血统是赤土人最最看中的,随便街口一站,都有议论太后勒的,怎么奴人说得的,我倒不能在自家说说,且我说的也不是一等尊贵人物,我姨勒,还是茅家名上的火勒,且真有其事,火央都没驳,你倒是积了一顿怨气,何苦来哉!

此番原本就不是我起的头,可是你们算计不成,反自怪起我来!

火央,您给评评,我回一趟门子,就被求迎了,我可流过泪,撒过泼,同您分辨什么,怎得就惹姨勒,血旺和未未不痛快了?说到底,也是血旺得了益,能够入泗水谋个好去处,姨勒有个挣着前程的火焰可以倚仗,这好处净得了去,连我火勒的赔送也稀图上,这是该你们的?还是是你们的?前世造了孽算不完,放到今世勒掯,折了我火勒还不够,尽数往我身上排揎,这家还有我容身的余地吗?”

满口的前世今生,把个茅羽未说得一时不知怎生回应。

茅血旺这个得了便宜的更不好则声。

水菓啤倒是想说,可这个血统二字就把她拘着了,哪里有回应的余地,也只脸皮青紫的杵着。

茅立新越发头疼,自打得了茅荔枝预备回门的准信,他就连着几夜不足睡,他也心虚呀!水菩桃正值妙龄就香消玉殒,合该他的过错,每每想起当日缅浩渺上门,琴曳蓉那要他去死的架势,就不寒而栗。她们手下教养的荔枝焉能是个好相与的?哪料那日人来了,开口便是中原混迹久了,礼数上转不过来,又是看茶,又是敛衽颔首的,就连水菓啤也寻不出个错处褒贬。他光是对着她那身桃红葱缎的襦裙,并那些金银钗朵,已然目不暇接。越是瞧她,越觉得新鲜,且又能搭配会捯饬,细看之下,竟比羽未还要美上五分,做派学识就更是云泥之别。是以,对茅荔枝,茅立新是肯亲近,乐意亲近的。冷不丁被她辖制着给个说法,自然不得敷衍,少不得拿出家央的做派,指着茅羽未的鼻子教训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