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 信中所叙当年事(3 / 4)

态度轻慢,“我从不曾相信过你。”

秦长驭从不曾相信任何人,更遑论是唯利是图冷血毒辣的平王。

这句回应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秦长驭说的毫不犹豫也毫不顾忌,而平王却也并未在意,只是一笑了之。

两个聪明人之间,并不需要一眼便能看穿的假话。

“鲛花琴本就是异界之物,顾家虽是平凡人家,但沾上了这把琴,便是免不了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自保之法,若是能让人时时看见,岂不是危险的很?再者说出于灵境的东西,总不会外象平庸,就算是不知道它真正的用处,也必定是会让人心生觊觎。”

秦长驭听完平王的一番解释蹙了眉心,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得不到鲛花琴,便无法轻易离开,实在麻烦。

“你我相识三年有余,虽说不算知己好友,却也对彼此多有了解,本王记得有一次你看上了琼山一位掌门人的坐骑,可足足耗上了半年,怎么这次才这么点儿时间,你便嫌烦了?”平王摇晃着手中的白玉杯盏,漫不经心地继续调笑,“这鲛花琴,总比那头牲畜有趣的多,还是说你对那惹人怜爱的小少爷下不去手?”

平王话音刚落,一只鸟羽便正朝眉心疾射二而来,平王显然是未曾料想到,堪堪躲过的动作狼狈地很。

秦长驭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望着跌落在地的人,目光中难掩森冷之意,“你给我记着,哪怕你入主大央,在我这里,你依旧是蝼蚁之辈。”

正如平王所说那般,二人相处三年,秦长驭的脾性他有所了解,所以即便平王再怎么桀骜,都不会真正挑起秦长驭的怒火。

暗自攥紧了双手,平王面上虽没有露怯,却一点怒意也不曾留有,而是像个没事人一般,淡笑着从地上起身。

“不过就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认真呢。”平王垂下眼眸,拍打着沾染上了灰尘的衣袖,目光阴郁。“鲛花琴是灵物,本王能够得到这消息,还是从一位高人口中问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所以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你若是对那把琴势在必得,不妨多费些时日,待得顾家那位小少爷对你完放下戒心,想得鲛花琴岂不是易如反掌?”

说罢,又是唤了下人进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二人间一时无话,秦长驭翻这着平王新寻来的游记话本,倒都是些新奇的故事。

“本王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东西。”

秦长驭只是又翻了一页,未曾理睬。

不多时屋子里进来一名女子,莲步轻移,曳着婀娜的腰身款款而来,眉宇之间顾盼生情。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大人。”垂首朝二人行了礼,女子这才抬起头来。

秦长驭本无反应,只是听着人声实在熟悉,一转头便是与女子对视,眼前的人,赫然是自己安插在平王身边的眼线涣儿。

说起涣儿,倒也算是跟在秦长驭身边最久的人了,秦长驭虽不会轻信任何人,但是对于涣儿,他是少了一分警惕之心的。

“天色已晚,还要打扰夫人,实在是本王的过失。”平王语气柔和,带着宠爱之意。

涣儿掩唇轻笑,“能让王爷打扰,也算是妾身的福分。至于王爷吩咐的事情,人本就是随时候着的,王爷什么时候用得上,只管吩咐就是。”

涣儿能被平王看上,其一是因为她这皮相确实不错,其二,便是她总能猜到平王的心思。将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放在旁人身边,无疑是很大的助力,她能得到平王的看重,本该是秦长驭觉得高兴的事情,然他却看出相比前些时日,平王明显对涣儿多了些提防。

挑拣着架上罗列的一堆话本,秦长驭的心思却早已不在其上。

自他化形现于蛮荒水域,途行六界,从未有何事出乎意料之外,然此番到了最不具威胁的人间,却有太多事,脱离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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