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殷潜光(3 / 4)

冲击城门即可。”

刘十九道“我从角楼上射箭则如何?”

刘十六道“我以盾甲护卫之。”

刘十九道“我从城头浇滚水阻之。”

刘十六道“你人手匮乏,不能持久。我强攻不退。”

刘十九道“我出水军从后方射箭袭扰,你无有舟船,不能阻止。”

刘十六凑到地图前看了一眼,道“你能在江河上游荡,却不敢下岸。我分弓手回击,仍然不退。”

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论起攻城,居然有来有回,身临其境一般对弈起来,言语之间如有刀剑之声。周围的男孩都认真倾听。两人往来十余回合,刘十六说出最后一着,刘十九默然不语。片刻后,说道“既然这样,算你可行。”

刘十六一脸严肃顿时消失了,怪叫道“弟弟这样苛刻!我答你这一番盘问,战战兢兢,才得一个’可’字!”

刘十九哼了一声,并不作声。

接下来一番讨论要简单得多,有人提出火攻,有人说使用反间之计,有人要乘大鸢从山上飞进城中,甚至有人提出美人计。

刘不弃大约是自视是长辈,有意谦让,轮到最后才说话。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二十三弟说掘破城墙,我有一策,与之略有不同我听说古人能掘地为通道,如果有能干的匠人,从城外掘地道到城中,再令将士出其不意进入城中,也能破城。”

这计策听起来实在很耗人力,也考验技术,韩松颇为怀疑其可行性。但到底也算是创意,她便也认真赞许道“很有道理。”

一男孩忽然道“十九还没有说!”

刘十九便是之前辩论的那位傲慢少年,大家闻言都看向他。韩松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便解围道“十九哥哥虽没有提出解法,也已经发言过了”话音未落,刘十九已经站起身来,傲然道“我还有解法。”

韩松自听了他的名字,总觉得有些亲切,含笑道“请讲。”

刘十九说道“看其形势,此城临河而建,在山谷之中。我既然人手充裕,便趁汛期筑堤引流,使河水倒灌入城中。守军即便没有溺亡,也无法作战,必然投降。”

一阵沉默,刘十六本已举手要叫好,拍了一下手,又放下了。

众少年都面面相觑。韩松亦感觉一阵凉意。她说道“十九哥哥,我觉得这个法子不太行。”

刘十九冷冷道“为什么?七国时武安君便曾经引水灌城。”

不弃蹙眉说道“阿峻,两军交战,杀伤的是士卒。你若灌城,全城的人都要死啦。”

刘十九道“题中也未问你要留多少活人。”

刘十六正色说道“出兵夺城,哪有要一座死城的?你若再领兵去别处,别人知道首领如此残暴,又如何能信服你?阿峻,平日总是你说我的毛病,如今我要说你的毛病。你行事太过偏激,一有挫折,便要拼个鱼死网破,其实我们说着玩罢了,何至于如此!”

刘十九怒道“做题而已,做什么扯那么远?灌城莫不是办法吗?何况谁说残暴将军得不到人心?张屏林在漠北屠了八个县,南下时手放得软些,天下还要夸他容人一线。人心如风中杨絮,辗转而已,谁会记得你此前做过什么?”

韩松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几人闻言都转向她,韩松说道“张将军攻打梁城时我正在城中。火中尸体遍地,都是平民,我当时就想,这一幕我永世也不会忘记。”

忽听一人笑道“倒很有志气!”

众少年都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只见两人穿过间廊走进厅中。为首是位身穿黑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面相威严,眼角有一道长疤。此人举止中有种张缄那样森然的气势,韩松一看,便猜测大约就是刘宗源将军。他身边跟着一个手持卷轴的年轻人。此人黑发披散,面容朗锐有英气,但身材瘦长,颧骨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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