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解离(2 / 3)
十三天。屋外的景色还是同四个月前那样透彻。只是月色有些肃杀的凄凉,惨白的光芒铺满了台阶砖瓦,不比那日的月光暖白柔和。
那月光同她看自己的目光一样。小心翼翼又带些好奇,纵使没有杀意,却也给人一种比小野猫还令人感觉难驯服些的感觉。
“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禀皇上,葡萄纹陶瓷碗和蓝釉瓷瓶都备好了。衣服尚衣局正在连夜赶制。”那人弓着背,生怕皇上会怪罪下来,没有按时绣好他要的图案。
但杭鸣谦只是说“五天之内完成。传令下去,所有参与刺绣的人能得赏。”他始终看着殿外高悬在飞檐上的明亮圆月,摆摆手让人下去。
只要他想要的,不能得不到,因为他有着天下人皆仰之的权力。他昂首阔步的转身,消失在月光下。
回到寝殿时秦云锦已经睡下了,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侧着身在床的最边上,感觉一翻身人就能掉下去。
明明已经三十岁了,可是怎么不见老呢。杭鸣谦不止一次的在心中疑惑,只是没有问出口。他是一国之君,这些女子研究的事情与他无关,就算是知道了得不到什么好处。
如此场景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杭鸣谦时常召她来侍寝,却没几次是真的完成了侍寝该做的事。他只是让秦云锦先睡,说自己有要事处理。
他只是想拉拢秦家的势力,从她口中得知一些秦家最近的动作。如果换成高家或者是别的任何一个具有势力的人,杭鸣谦都会这么做。
但是这次,杭鸣谦没有绕过她自己默默的睡下,而是侧身躺在她身边,轻轻摸着她的脸。
“嗯?皇上,您还没睡呢。”秦云锦被他唤醒,迷瞪着眼睛要起来为他更衣。还没坐起来,就被他有力的拽下。
“皇,皇上,这是做什么?”秦云锦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内心在期待什么。
“做朕与你该做的事。”
这是奖励吗?秦云锦也不知道。只是这种从精神上大梦初醒般的朦胧与身体上的突如其来的刺激一同袭来,包裹得她又痛又舍不得抽离。
如此看来,自己还是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被噩梦缠身又怎么样,不过是多去几趟寺庙赎赎罪就好了的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雀鸣感觉眼睛又胀又酸,想起最近自己做过的怪事,她赶紧问了沈谧自己昨晚有没有做吵到他的事。
“没有啊。”沈谧想了想说。
看着她呆呆的点了点头,沈谧心虚的咽了口唾沫。
怎么会没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被雀鸣的呜咽声吵醒。一睁开眼就是她蜷缩着身子不住的抽泣,紧闭的双眼从眼尾眼角不断的涌出温热的泪水。
沈谧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但凑近了才发现她滚烫的额头还有绯红的脸颊。
又赶紧唤了莳兰端凉水来,敷了好一会儿体温才慢慢降下来。
从痛哭到平稳她始终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又做了噩梦还是毒性发作,但沈谧清楚的听见雀鸣在自己怀里边哭边小声嘟哝着“疼”。
雀鸣只记得自己在梦中,独自一人跪在浣夕苑后院的一个小小的土堆前,给自己还未成型就离世的孩子烧纸。那火烧得她眼睛酸痛,漫天飞舞的灰烬熏得她泪水直流。
按道理来说,在梦中哭了的话,现实应该也会有反应。
不过还好沈谧没看见。雀鸣给他系好衣带,庆幸的想。
雀鸣系衣带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前几日还为他系了一个漂亮的宫绦结。只是不知道能为他更衣的日子还剩多少。
她坐在沈谧身旁研墨,找了理由说去膳房取些果子来吃,顺便活动一下腰腿。转身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开始咳嗽,咳得手帕上带着血丝,还牵着右肩的伤口刺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