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大婚(2 / 4)
跳到她房间的窗沿上,雀鸣会给它喂一些鱼。说来也巧,雀鸣不吃鱼,于是每次菜里有鱼的时候她都会拣出来包起来,在晚上睡觉前放在自己的窗沿上。第二条早上醒来的时候窗沿上就只剩一张油纸了。
终究是野猫,留不住的。后来雀鸣也长大了,就没怎么见过它来了。
她从小就喜欢到处跑啊跳的,什么事她都喜欢。爹爹和娘亲虽然嘴上说着她没个女孩子的模样,却从未将她关在府里学这学那。
本来一切都是平淡又不平凡的生活,但是她记得十四岁那年的一天晚上,爹爹和娘亲一夜未眠。因为那天晚膳的时候她还在茶楼里看戏,等戏结束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回了家没吃上饭,到夜里了饿得不行。她原是想去膳房找些吃食,但猫着腰路过爹娘房间的时候却间他们房内灯火未熄。
她在窗户下面蹲着慢慢挪着步子,刚要走过去却听见娘亲的哭泣。
“璐儿她还那么小,怎么能一个人嫁去那么远?而且,谁知道谁知道那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娘亲的侍女说“要不找个别家的女子替小姐嫁去?”
但爹爹立马回绝“谁的女儿不是女儿,将军府绝不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明日就去找皇上,让皇上取消这门亲事。”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雀鸣知道娘亲日日都怀着心事,还常常将雀鸣抱着说些心里话。她虽然不懂,也从没想过自己出嫁的事,但看到娘亲如此伤心,她便知道这出嫁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时候她就蹲在窗户下的墙角想,一定不要出嫁,一定不能让娘亲难过。
这件事直至爹爹和娘亲临终,都对她只字未提,她便也装作从来都不知道。
只是谁也未曾想,两年后的一个傍晚,娘亲在府门口等进宫回来的爹爹。天下着小雨,娘亲也不愿进屋。最后等到的却是九公主托人送出来的一具冰冷的尸体。随之而来的也是雀鸣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世界崩塌。
整个将军府都陷入了久久的悲伤,往日的热闹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不久之后,鹰族大军压境,攻垮宁国城防线。带来了雀鸣从未见过的战争和血流成河,同时也开启了她人生的噩梦。
杭鸣谦看着她睡着的模样,替她脱了鞋,轻轻盖好被子。
“爹爹”她身子蜷缩成一团,不住的颤抖。
做噩梦了?
杭鸣谦躺在她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想要试着稳定她的情绪。但他从来没安慰过人,也不懂得怎么哄人,除了拍着她的肩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由着她两只手四处乱抓,将杭鸣谦手背和脖子抓伤。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手背上两道淡淡的血痕,还是起了身。给她盖好了蹬掉的被子,自己睡在了床边的地铺上。
杭鸣谦也是在今日,才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那种心悸,是从前从未有过的。看着她穿着火红的嫁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到底是为她量身做的,怎么看怎么合身。嫁衣上面绣的也是她曾画过的仙鹤,当然也少不了杭鸣谦亲自为她画的,在云雾间展翅的金色凤凰。
从那身衣服制成之后,杭鸣谦就觉得,除了她,没有人能配得上。
满城尽挂红灯笼,整个城内灯火通明,既是庆贺皇上皇后大婚之喜,也是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曲折长街的火光映照在蜿蜒的杭江上,流光溢彩却乏了些欢声笑语。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悠悠笛声,绕着秦楼的飞檐翘角沿着江流挂在了如钩的月牙上。
“你少喝点吧。”坠茵实在看不下去,夺了沈谧手中酒杯劝了他一句。
沈谧也不去跟她争,索性直接抱着酒坛子开始往嘴里灌。全然尽失往日大理寺卿的威严风貌。
虽说如此,坠茵也能明白沈谧的感受。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墨,听见沈谧的声音含糊地说“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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