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5)

手法描绘情绪,让悲更悲,喜更喜,大悲大喜之间是对生活竭尽全力的热爱,与命运破釜沉舟的对抗。然而对抗的结果总是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到令人绝望,却依然在绝望里破出一道光。

然而也只有一道光。人物是否会去追逐那道光,追逐那道光的结果会是怎样,南风一概不提。

何故也是这样,只是何故与南风的表现手法有些不同。

何故喜欢写生活中的琐碎事情,从细节见悲喜,对大事件却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她总用一种极其舒缓的语调,来讲述极其哀伤的故事,甚至有些她的词句就像人梦中的呓语,只字片语,却勾勒出最模糊,也最深刻的哀伤。

然而在何故的笔下,悲伤却是最不值一提的,所以悲伤总着墨不多。她偏爱的是各种各样的小欢喜,比如说,迎春提前开了,今天吃了小蛋糕。她用最高昂热烈的笔法写这些小欢喜,将一点点的快乐放大无数倍,用以填充生活。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她是用缩小镜看悲伤,用放大镜看欢喜,她的文章却总给人一种无比悲伤而压抑的感觉。她像是在哭一样,又像是在笑,哭笑之间映射出她对生活的失望和即使失望也依然抱有希望的挣扎。

温少缱记得何故曾经写过一个醉鬼。那醉鬼一天到晚邋里邋遢的,抱着酒瓶子大醉酩酊,而且醉了就唱歌,唱的内容不一,全是他自己即兴瞎编的。然而一天到晚喝酒,迟早会喝的没钱。没钱就把房子卖了,换酒钱继续喝。后来有一天,有人发现醉鬼躺在街边死了,走近一看,发现他喝的根本不是酒,而是兑了水的可乐。

何故就是这样,一边对生活,对世界极尽嘲讽,一边又用最高昂的歌声来颂扬世界与生活。

世间的一切都假,没有什么是真的,可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这件事又偏偏是真的。活着的一切都假,任何东西都是虚伪的,唯有死本身才是真的,可死却无法把真实带给世界。

最后兜兜转转,何故选择留住光与希望,让它在黑夜与绝望中给予人最后的遐想。

温少缱合上书,开始思念何故。

你才二十出头啊小姑娘,你怎么会有那么深刻的悲喜呢?

何故回来的时候,又一次在楼梯间遇见温少缱。

何故有些无奈“你怎么老搁这儿等我。”

温少缱闻着何故身上淡淡的酒气“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温少缱牵起何故的手“去我家吧,我给你泡蜂蜜水。”

何故笑“好。”

何故进门就往沙发上一靠,胖球有些嫌弃她身上的酒味,但还是凑过来蹭了蹭她的脸。

她笑着把胖球搂到怀里,倒在沙发上,用手指给猫儿梳毛。

温少缱端着蜂蜜水走过来,扶起何故“来,蜂蜜水”

何故喝着水,用手指挠着胖球的下巴,胖球舒服的眯起眼。

温少缱笑“它好喜欢你。”

“我也好喜欢它。”

何故喝完了把杯子放下,又抱起胖球,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好喜欢你,你好可爱。”

何故问温少缱“你为什么给它起名叫胖球啊?它虽然有点肉肉,但也还没胖到那个地步。”

温少缱“它刚来的时候还很小,又瘦,看着可怜兮兮的,所以我希望它长胖一点。”

何故笑,摸了摸胖球身上的肉肉“那它现在还真是猫如其名了。”

温少缱忽然俯下身去,亲吻何故的额头。没有任何征兆,突如其来的动作,像是心血来潮,又像蓄谋已久。

何故没有问温少缱为什么突然这样,也没有害羞着斥责他为什么这样,而是把胖球放下来,拉着温少缱的双手,让他向她靠近。

她抱住温少缱的腰,仰头看着他“我也想亲你。”

温少缱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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