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一)(2 / 3)
袋转向窗外“别问我。”
谭文靖掰着她的脑袋掰回来“嘿,你兄弟被奴才欺负了你没看见呐?”
杨夕瞪着眼睛“去他妈的,官府户籍上我还是奴才呢!”
谭文靖到嘴边儿的话又给堵回去了。
看看景中秀,又看看杨夕,心里那只小手儿好悬把胸口都给挠裂了。
“擦,你们俩这样子怎么倒好像是我的不是了?我特么在这枉作恶人我图什么我?景中秀,我拿你当朋友才开这个口。就你这怂样儿,等你继承了王府,府里边儿不得翻了天?”
他这是切肤之痛,锥心之言。
因为主人压不住下人,而导致整个家里乌烟瘴气几乎散架,是谭文靖几年前刚刚才经历过的灾难。那段时间,谭家账本上的灵石流水似的消失,逃奴一批一批的跑,下面的旁枝天天跳着脚地要分家。
没心没肺到谭文靖这个程度,也是一宿一宿地盯着床顶的帐子到天亮。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谭文靖是什么性子和软的主人,这只是因为他完全想过自己会有继承家业的一天。
那是他这个谭氏的家主无能……
他逼得没有办法,跑去昆仑战部,仗着父亲的死劳,厚颜向邢铭求救。他本来求得是邢铭教自己算账,教自己驭下,教自己那些人情往来和勾心斗角。这些本来他作为谭氏家主的最小的那个儿子,以为一辈子都和他没关系的事情,终于有一天成了他生存必须的技能。
但是邢铭却看着他,摇头。
邢铭告诉他,来不及。等到谭文靖真的学会了如何打理一大家子数百口人的事务,恐怕他就该学习怎么让一个破产的家族东山再起了。
谭文靖问邢铭难道我就没救了吗?
邢铭告诉他你没救了,但是谭氏还有。
谭文靖于是问怎么救?
邢铭说我去一趟,谭家当天就能稳下来。
谭文靖几乎不用动脑,就知道邢铭说的是对的。甚至不用邢铭,马烈严诺一之类的派一个去也尽够了。
就在谭文靖以为邢铭要出面帮他镇场子的时候,邢铭又反问他你说,我去了之后需要算账驭下和人情往来勾心斗角么?
谭文靖愣了愣,他觉得这些事是邢铭的专长,才来求救。但如果就这个问题本身来讲,其实是不需要的。他再傻也还知道,邢铭只要去了,一切就都稳当了,至少是暂时稳当了。
于是谭文靖傻傻地摇了摇头。
邢铭便告诉他所以你看,其实稳定谭氏,需要的并不是我去。
谭文靖就这么被邢铭打发下了昆仑山。
他坐在书院峰的三十里长阶上,看着黑白衣裳鬼面具的刑堂上上下下的跑,开动他为数不多的脑容量,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
邢铭对待战部弟子,其实是很宽松的。
但是高胜寒对待刑堂门下,却很严厉。
性情,大约是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或者说,性情表现出来的性情,作风是只是结果,不是原因。
邢铭带过兵,打过仗,按得住战部。
即使他跟每个弟子笑,战部的弟子们也怕他。
高胜寒的能力确实是不如邢铭的。所以他需要格外严厉才会有令行禁止的威信。
谭文靖豁然开朗。
谭家之所以乱成这样,是因为他比高胜寒还要差得多,差出十万八千里。重点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谭家的仆人知道,谭家的仇人知道,谭家的自己人也知道。
谭文靖本是被养来下崽儿用的小儿子,没有那个当家主的本事。
他好糊弄,好欺负,好应付。
他们,不怕他。
只是像高胜寒那样严厉,对于他谭文靖,都是不够的。
谭文靖连夜回到谭家,当天打死了三十几个企图糊弄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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