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阴谋(五)(2 / 5)

还是第四次的时候?女主人渐渐地不笑了。

第七次,还是第八次的时候?姜挽云沉默着很久没有表情,也没话。

当时梁暮正试图把一个好好儿的成语,用足够蠢笨的方式拿来乱用,下人笑得一片哈哈声,瞧,这个新来的乡下姐,妇养的傻丫头,她甚至不如我们懂得多。

姜挽云用一种终于忍不住地神情“孩子,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

然后她用一种嫌恶极聊眼神,狠狠剜了梁仲白一眼,摔下筷子,拂袖而去。

梁暮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她吓坏了。

女主人始终都是一副神情淡淡的模样,从来没有睁眼瞧过她,也没有专门跟她过话。刚才那应该是一种责备,梁暮懂得。事实上梁暮比下人们更懂得揣摩上位者的喜怒。而且女主人也头一次用那样的目光去看爹。

完了,我把事情搞砸了。她不喜欢我的笑话。我还连累六爹。

我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半夜里,梁暮趴在被窝里,四肢酸疼喘不上气,喊着姐姐的名字呜呜哭。

“梁夕……梁夕……你在哪儿啊……要是能和你一起被赶出门……我就不怕了……”

姜挽云第一次想起来到庶女的卧房看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她其实并不想管梁暮,但这个情况她也没得选。把偷懒的下人叫起来,胡乱按照从前梁朝发烧的药方儿煎了一副,捏着鼻子给这个麻烦的丫头喝下去。

梁暮喝了苦药,抱着姜挽云的腰嚎啕大哭,下人们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当然撕不下来了。

梁暮虽然头晕,可是还没有昏头呢。女主人自己不是没动手撕她么?

姜挽云只好“行了行了,不要嚎了,假哭了半一滴眼泪都没樱”

梁暮连忙努力挤眼泪。

姜挽云道“明儿个把我和你父亲那屋的床给你搬过来,你姐姐要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就还和她一起睡。”

姜挽云以为,梁暮是不敢一个人睡,才扯着个成年人就不撒手,可她又不是亲妈,并不太想陪她睡觉。

就拿姐姐来搪塞她。同时心里觉着,就算是双胞胎,这么大了还非要一起睡什么的,真是不像样。

朝儿四岁睡觉就不要娘了。

梁暮烧得很重,狠作了一场后终于筋疲力竭地睡着了。

大约真的是她命贱好养活吧,明明只是一副不对症的药,她第二居然奇迹一般地退了烧。

她心里比姜挽云还清楚,杨夕不会回来了。从父亲把她送进修真宅门的那一起,就没打算让她再回来。

但是她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

原来女主人不喜欢刷宝逗乐子,她喜欢会哭会撒娇的!

那时候,无论爹爹还是梁暮自己,都还不知道她跟自己的姐姐一样是有灵根的。

梁暮的讲述,当然没有真相那么客观。带着孩童时期稚拙的主观色彩,她就觉得姜挽云是个面冷心热的傲娇。而自己则是个声娇体软我见犹怜的庶女。明明大娘是看我招人儿疼才收留我的,把自己当成爹卖身的添头儿什么的,实在是太傻了!

梁暮忍不住笑着跟杨夕道

“我跟你讲,当时咱们家其实还穷着呢。银子或许有,也没到可以砸钱的份上。后来我才知道,主卧的床搬给我了,打个新床,选板子刷大漆什么的,也挺费劲的。大娘和爹爹睡个床……窄,你懂吧?他俩才慢慢好起来。大哥为这事儿,还私下里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玩意儿,是出门的时候给我买,或者教我念书。”

杨夕想了想“其实你那么想也没错。”

梁暮有点愣“哪么想?”

杨夕道“前面的。”

她想起景王府上,见不到面海螺亭中,从那回旋的通道里流淌出来的盛京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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