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逼问(1 / 3)

梅效白和兰清煦对坐在方桌两端,桌上摆着几个小菜和一瓶泸州老窖。

兰清煦一言不发,神色肃穆。他头发剪得很短,两鬓油亮,圆圆的眼镜让他俊俏的脸多了几分圆润。

梅效白为两人斟了酒,示意了一下,并不相劝,自己率先吃起来。

“梅先生,”兰清煦抬起头,眼神复杂,“你我都不是小儿,没必要在这里试探,你就告诉我你接近清若的目的。梅家我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你们梅家兄弟近几年生意兴隆,已经是雅安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们兰家与梅家风马牛不相及,我想不透你抓着清若不放的理由。

梅效白一仰头灌下一杯酒。

“我、、、、、心仪清若,想娶她为妻。”

兰清煦一愣,“娶她?”

他看向梅效白。

梅效白淡漠的脸在灯光下泛出一层红晕,他垂着眼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同意了!”梅效白讪笑,“你是文化人,想必不认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老话。”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很了解清若,她喜欢的人不是你这样的。”兰清煦疑惑地打量着梅效白,愈发肯定,“梅先生沉稳严厉,待人冷漠,且年纪大她太多,是她最不喜欢靠近的一类人。”

“可是她已经应了我。”梅效白苦笑道。

“那不过、、、、、是她一时之气。”兰清煦皱起眉头,“她、、、、、还是小孩子脾气,梅先生是成年人,可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你错了,”梅效白把筷子递到兰清煦面前,“清若待人诚恳,心地善良,且胆大心细,是难得的佳偶,我四处奔波,不敢说阅人无数,但见过的闺秀并不少,都不及她。”

兰清煦接过筷子,却没有一点食欲。梅效白谈吐冷静,说话自然得体,谈到对一个女子的倾心更多的是理性的看法,在他不多的情感经历里,他一直认为情能使人变得愚蠢多疑,顾此失彼,很难做出如此周全的判断,可是面前的梅效白仿佛在替人说媒,除了脸上那可疑的红晕,他丝毫没看出他如何心仪兰清若。

“她还是个学生,家里一直说要送她去日本留学。”兰清煦捡了口菜放进嘴里,“家里的想法是找个与她门当户对的男子,先订婚,再送出去,彼此有个照应。”

“这也许是清若以前的梦想,现在、、、、、”梅效白模棱两可地摇摇头。

“婚姻是结两性之好、、、、、“兰清煦有些急躁。

“这可不像这个时代的文化人嘴里的话,昨天清若还对我说婚姻要相识相知再相惜,她的话可比仁兄的话更在理。”梅效白笑道,不疾不徐,“你是否也知道清若的婚事她并不可能完全做主,你嘴里的婚姻自由也不过是喊喊,对大多数人来说婚姻自由都是奢望,可我可以,经济自由,不用靠联姻巩固家族势力。”梅效白侃侃而谈,却又充满嘲讽。

兰清煦一窒,梅效白的话一语中的,婚姻自由他也奢望憧憬过,可真正去实现并不容易,梅效白的自信不由地让他心生好感。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梅家生意这几年如鱼得水,难道不是借了你大哥岳家贺家的势。”

“说的对,不仅借了贺家的势,也借了我岳家向家的势。”梅效白坦陈道。

兰清煦一拍脑门,“我忘了,你娶过亲。”

“对,我要娶续弦。”梅效白说。

兰清煦面孔涨红,啪地拍桌跳起,“之前的都是废话,你们清若再怎么样也不会给人做续弦。你、、、、、真是斯文败类。”

“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梅效白一点没生气。

“对不住,”兰清煦忙赔不是,“我知道乐意给先生做续弦的人大有人在,可我们清若不行。“

“为什么?”

“先生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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