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谎言(2 / 3)

花出门看了一眼,小声禀报,她现在的神情比适才在一隅居谨慎了很多。

脚步轻快却又杂乱,不一会儿,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梅效白的脑袋歪向一边,晃来晃去。

“老爷,”兰清若倏地惊叫一声,扑过去,使劲晃着梅效白,她所有的力气和自做聪明都是基于梅效白来替她收拾烂摊子,看到无声无息的梅效白,她突然像被抽光了筋骨一样瘫在梅效白身上。“你们,你们、、、、、”

“已经吃了解药了,”吴老倌站在门边,被油灯营造出的巨大阴影笼罩着,只能勉强看见头颅的轮廓,他的声音没有了之前在村头时的轻快,“一会儿就醒。婆婆,”他语气加重,“不是说好了么,怎么又变了卦。我套了几句这位梅先生的话,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可我听了小兰的话却觉得恰恰相反。”蔡婆婆声色未动。

“噢,她说了什么?”一直站在门外的廋子蹒跚着跨进门。

“她说皇上没了。”蔡婆婆声音突然放轻。

“她说?!梅先生都没说!”廋子突然走到兰清若面前,身子弯下来,额头几乎抵到兰清若的鼻子上。

兰清若仰脸躲开。“老爷也没说错。”

“什么话?!”廋子抓起手边的棍子敲了几下地面,笃笃声像战鼓一样让人心惊。

“皇上搬出了紫禁城,住在一处宅院里,也可以自称皇上。”兰清若不只一次听到大哥二哥包括江怀远说到中国未来的政治格局,皇上自愿禅位,由共和党执政,承认皇上的小朝廷,各得其所。

廋子的眼睛猛地一睁,一道耀眼的光泽陡地倾斜而出,他拄着棍子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

“快快快,看他醒了没有。”

“老爷,老爷,”兰清若看出廋子听进了自己的话,又怕梅效白醒过来和自己说岔了,抓住梅效白的一只手一边掐他的虎口,一边凑到他眼前观察他眼睛的动作。“你快醒醒。”她呜呜地哭起来,哭声牵动她心头的恐惧一直蔓延到鼻头,酸涩难挡,再难忍耐下去,她哇地哭起来,这一次是真的。

“哭什么?!”梅效白突然说。

兰清若一怔,梅效白的手返握过来,睫毛轻微抖动。

“老爷,”兰清若更是悲从心起,涕泪横流,“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廋子示意小花帮着把梅效白扶着站起来。

梅效白虽然勉强站起来,身体却几乎全部倚在兰清若身上,宁贵端了个锦凳放在梅效白身后,兰清若扶着他慢慢坐好。

“你们给他吃什么药了?!”兰清若突然来了气,一脚踢飞一直卧在脚边无声无息的牧羊狗。

没人回答。

“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她又喊。

梅效白倚在她身上的身体慢慢直起来,捏着她的手握了一下,“我好多了,怪我大意,这次是你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

“什么两不相欠,”兰清若眉头微蹙,“老爷这样跟我算账我可不依。”

“那要怎么算?!”梅效白轻笑一声。

、、、、、

吴老倌咳咳两声,“没有想要你们的命。”

“这也是我们命里该着,不怪你们。”梅效白拱拱手,身子还有些虚,一只手撑在膝头,一只手扶着兰清若的胳膊。

“你这么想就对了,”廋子站在一边冷冷道,“这个时代命如草芥,能不能活全靠运气,梅先生属于命大的,我爬瞎子会算两卦,这个女了你要看牢了,她可保你福运绵长。”

嗤地一声,“这话我三岁时就听过,九峰观的道长说谁和我瓜葛上就能破财免灾。”兰清若洋洋自得,“要不表哥跑了,我姨母干脆彻底住在兰家了呢。”

蔡婆婆眼神闪烁了一下。

“梅先生,这个小姐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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