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大雨夜,戏子杀人(求推荐、收藏、投资)(1 / 3)

夜途寂静,唯有马蹄声哒哒。

车马出了城,披星戴月,沿着官道一路南行。

李庆之打马在前,有些心不在焉,十几年了,往日里习惯了梅阑的遮风挡雨,这一朝离了他的庇护,总觉得前途一片茫然。

午夜凌晨,李庆之见已是人困马乏,便寻了一处避风的地儿,让车马停了歇息,夜风凄凉,一行人就着水囊凑合着吃了点干粮,三三两两的靠坐在一起发呆。

梅长青给晚娘送去了水粮,见她沉默不语,没去打搅,下车见李庆之呆滞的望着跳跃的篝火,其他众人也是目光失神,心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不等车马行至钱塘,人心就散了,人心若是散了,在钱塘还怎么落的下脚。

“大师兄。”

“嗯?”

“你可还记得,昨儿个是怎么应承的师父?”

李庆之不解他是何意,“忘不了,在钱塘立好摊子,恭迎师傅。”

梅长青一脸肃然,“那如今呢?您觉的能,还是不能?”

李庆之稍稍犹豫了下,随后目光坚定道,“当然能!”

梅长青指了指众人,“那他们呢?”

李庆之一眼扫过,他看到了什么?惊慌,黯然,无精打采

梅长青眼看着他手足无措,暗叹一声,“师父不在,您就是大家伙的主心骨,就算前路是幕悲剧,您也要有声有色地去演,不能让人心散了!”

李庆之身子一震,默然起身,躬身一礼。

“大师兄,使不得,师弟当不起。”梅长青急忙探手相扶,李庆之却固执的沉下了身子。

“当的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二人回过头,见晚娘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师娘,”梅长青松手,见她此时眼眶浮肿,笑的勉强,虽有几分顾作洒脱,却也看的出人已经振作。

晚娘欣慰道,“若非青儿你提醒,师娘同你大师哥可就要坏了你师父的嘱托,所以他这一礼你当的起。”

“弟子也是碰巧儿。”

“师弟谦虚了。”

兄弟两客套几句,对视一眼,忍不住轻笑起来,大家围了过来,跟着一起傻笑,一时间愁云尽散。

天色微亮,吆喝声响起,众人已经开始动身,李庆之纵马高喝,开了个头,众兄弟齐声附和,“传于我辈门,诸生须当敬听自古人生于世,须有一计之能。我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即在年轻”

一时间震的山林抖擞,魑魅魍魉皆避,豺狼虎豹皆惊。

梅长青歪头轻笑,行路虽难,可要是人心齐备,哪怕它水漫江城,我等也俨然自得。

一路日夜兼程,遇城不入,只派三两人入内买些吃食。

过了许昌,官道上逃难的人越来越多,大户人家百十人相随,小庄户成群,逃命人哪儿还分个贵贱,都是风尘仆仆,满脸的忧愁。流民多了,难免会有歹人包藏祸心,山林路途中,不时能遇到一两个曝尸荒野的死人,明显是被刀剑要了性命。

李庆之嘱咐众人警惕。

弟子们自觉的护住晚娘车马,梅长青更是剑不离手,任凭晚娘如何规劝,就是寸步不离。

越往南走,气候越暖。

十来天的时间,一行人自开封起,过了许昌,行至距漯河不过二三十里地,被一处山脉挡了路。

眼看着天色将晚,逢林莫入,这点江湖常识李庆之还是懂的,众人在山林外围支起了棚子,升起了火堆。

夜里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

众人车马劳顿,留下两个守夜人,其余人都休息了。梅长青静坐在帐篷一侧的火堆旁,他有些心绪不宁,似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雨声“滴滴答答”,柴火偶尔爆出几声“哔叭”,帐篷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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