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听经(1 / 3)

情起不知所依,秋风萧瑟戚戚。

门开了又关上,林逸之睁眼,掀开身上的细棉夹被,缓缓的站起来,走近窗边打开小窗。

院子里的一棵山榕树苍凉浑厚,一旁的柳树垂低暗语。

想起今日只是想去打探山里,勘有可疑之人,谁知被蛇所伤,清河想治,自己却想试探走近之人,不料是个男子,身材瘦小,眉眼似曾相见,是个男子么?如若不是男子,便是女子,是女子么?是女子?

是云绡么?云绡,是云绡么?

几年查探下来,那怕有半点相似之人都未曾放过,最终却只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叹气之间,面容僝僽,临窗自哀,手不由自主的摩挲在沉香木手串上,“嗒嗒嗒”的音响都是香木的碰撞声,就如碰撞到自己的心跳,错乱而时刻不能停歇。

转身回到书案,从笔筒里抽出紫豪,摆好宣纸,沾墨寄迹,挥手快写

云绡绡,离别了,秋日挈心无由久。

心苍苍,郁思了,君心无应怨残柳。

盼揪揪,潇潇了,前世今缘费思缈。

几恍恍,时光了,余情咏叹总须有。

“逸之逸之,你可睡了?娘可进来?”,林夫人左手扶鬓,右手拿着素白手帕轻敲门问话。

听着母亲声响,放下笔墨,思绪郁回,轻躺上床,回了句“娘,进来吧。”

林夫人跨过门框,缓步进内,身后跟着秋桃,手里提着一陶罐。

进到床前,俯身摸摸儿子的头额,提裙坐到床边的圆凳,接过秋桃的陶罐。

低沉温情的道“倒没烧起来,这味药管事黄伯倒是在我们院里花圃就找到些,到底是太少,他们再上山找去,这蛇咬的伤,最疹人,面上敷多些,回头再熬些药汤,喝了才放心。”

林逸之看到母亲这神情,略展眉笑了笑开口“都是小伤,无碍,娘不必上心。”

说完低头看着母亲往陶罐里舀了些药草敷到自己膝盖,便伸长脚移近母亲身旁。

“昨儿个你嫂子还打发人来说要过来陪我,被我拒了去,你说她当初也是这京都名气极好的都御史家的嫡女,怎么不懂眼下你在这陪我,要避嫌,娘年纪大了,大郎也管不了她,这、这、这三番两次倒成我挑剔不成。”

林夫人叹了叹气,把罐子过手秋桃,拿过自己手帕擦了擦手,没等儿子回应,又接着话。

“逸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就这今年,倒有些许官媒上门,我平日里见你忙,也不敢扰你,人啊,过去便过去,逝往数载,我们也找了不是,可人总要过下去,若是你轻怡啊姨在世,也不敢再尔语我们不是,听娘的,放下吧,回头我们挑一好姑娘过门,可好?”

“咳、咳、咳、”林逸之听完忙咳起来。

林夫人忽起,张手拍了拍儿子背。

“不说啦,不说啦,你自己做主吧,娘知你主意大着呢,好生养好再说吧。”

秋桃递过来一杯水,林逸之轻甫一口,闭眼躺下。

林夫人见状,使了个眼色给秋桃,轻微踱步的携着婢女关门出去。

听到母亲出门,微张眼眸,直盯着床顶青色纱帐,午后的日影透过窗棂点点斑斑投在纱帐上,泛起一丝丝波纹,似心事波浪一波未起又一波,荡得人心神俱惫,呼出一口气,翻身闭眼。

……………………

东边小院后空地,婢女苏打正蹲地搅匀药草,午后阳光挥洒,正好洗晒去水,药草方可入柜,她家公子对药草要求高,不沥干不作药。

绿打坐在廊下小杌子上,手里的洗衣杆一下下的敲打在衣裳上,水扑扑的贱起一地水,看着地下这滩水,忙放下杆子,小跑过来在廊下尽头抄起一把扫帚往回走。

过苏打边顿了下,弯曲下身,弓手掩唇在苏打耳边说“英打从公子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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