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点想你(2 / 3)

我还想告诉他,我们数学老师上课的声音可小了,估计只有前三排的学生可以听到,但是今天他骂我的声音估计整层楼都听到了,我没想到他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如洪钟。我会边说边用手比划一个大圆。然后和他分享我的同桌路嘉轩,他在白天以及灯亮着的时候从不看书,却在半夜熄灯后,偷偷去宿舍一楼的路灯下看书……

保安室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五点,这期间我上了一次厕所,去之前对老张头千叮咛万嘱咐,有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气质出众的男孩到了的话,请一定要告诉他,务必等一等,我上完厕所就会回来,绝不会像往常一样,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摆弄一会头发。

林飞没来,我很担心,在心里想了一百种他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出车祸,被打劫,走错路等等,为他的失约找了一百种理由,在这期间我的心脏一直跳得很快,仿佛一张嘴就要呕出来。

五点半的时候,保安室接到一个电话,是林飞打来的,那边有呲呲啦啦的声音,应该是信号不好。他说,车子在半路坏了,他试图搭上路过的车,没有人愿意载他,下雪了,修车的来得太慢。他没有我的电话,打电话找了许多朋友,才问到天珑二中保安室的号码,说对不起我,让我白等了。我在电话中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问,你冷吗,林飞?他有几秒没说话,像是愣住了,然后开口,我不冷李默,只是我今天应该去不了了。

我说,林飞,正巧我的水壶今天也忘记拿了,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再换瓶胆吧。

初二的一个早晨,我被睡裤里莫名支楞起来的东西吓到了,起初我以为是憋尿的原因,但尿完它还是没下去。后来想可能是病了,但是它的支楞也不会持续太久,大概在刷完牙之后又会软下去。我很不解,虽然每天早晨它悄无声息的起来,又悄无声息的下去,但始终让我心里有点忐忑。终于在某一天黄毛早晨来找我,看到了我的“病”,我才悄悄把他拉到房间关上门,告诉他我可能生病了。

虽然我看不到黄毛的眼睛,也能感受他鄙夷的目光,他仿佛在骂我是个傻逼。黄毛带我去了镇上的网吧,开了个包间。他把电脑给我打开,输入了一个网站,告诉我他出去抽烟,让我打开后一定尽兴。

电脑屏幕上刚开始没有画面只有声音,我以为电脑坏了,后来听声音越来越不对,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呻吟声,痛苦,但又带着点愉悦。我正准备起身叫网管,画面出来了,一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女人,和两个裸着的男人,他们在调教这个女人。这时我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我很无措,身体里感受到一种巨大的空虚,接着仿佛是本能般,我拉开了裤子的拉链。那次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尿尿的物什还能给人带来如此巨大的快乐。

再后来,某一节生物课,老师让男生女生各自翻到生物书的某一页,说大家自己看看,就出去了。班上有女孩子轻轻发出“啊”地声音,听起来是难为情,我在那本书里知道了我身体的秘密,那些成长的苦恼原来有着专属的名词。

刚才,在电话里,林飞说,李默,我去不了了,但是有点想你。我的身体起了反应。不是早晨起来的那种反应,而是与在网吧中,我看到那个女人痛苦却享受的表情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晚上躺在床上,我想重新审视和林飞的关系,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脑子里一团乱,像阿婆小时候织毛衣时被我贪玩揉在一起的线团。我努力地想像阿婆那样找到一个头,然后顺着那个头一根一根地捋下去,直至缠成一个井然有序的线圈,却发现根本找不到那个头,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又是从何时出现的。

我走到宿舍楼下,看到路嘉轩果然蹲在路灯下看书,他看了我一眼,继续看书,是高一数学的第一章——集合。

有烟吗?我问。

路嘉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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