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重建与救赎（2 / 4）

因此，疯狂的海贼们最一开始的狂暴攻势已经全然消散成尘，他们被无情碾压。

两大势力俨然已经变成一攻一守，达成了势均力敌的阶段。

但是，更加心急的一方必定是海贼。

因为，任他们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场攻城战斗竟然绵延不绝。

凭借着白骨海盗船在海上征战的雄浑伟力，竟然无法战胜攻陷一座小小的城池，这是让他们这些强大海贼乃至死骨船长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此刻，一干海贼高层们待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火光冲天的血腥城市，疯狂叫骂着。

诅咒着

一时间，在海蓝城以及人民的顽强毅力下，两大势力竟然达成了一个极其微妙且有趣的平衡。

而这种难以理解的平衡，必定要被某个不可理解，不可描述的因素所打破。

……

在所有人都难以理解的黑暗之地，粘稠的黑暗液体如同虫子一般乱爬着，宛若嶙峋的黑暗骨刺。

这里，这沉闷死寂的黑暗中央，无声矗立着一道黑色的墙壁，那斑驳的墙身上书写着岁月的气息……布满青苔的裂缝中仿佛有来自无尽黑暗深渊的虫子在胡乱攀爬着，诡异怪崇。

黑暗中，有着沉闷的嘶叫声。

那声音来自黑暗的尽头之处。

在那黑暗的尽头之处，闪烁着无比细微的光芒。

刺透，锃亮，黑暗中说不出的一缕光。

那是最珍贵的光，可以给迷途之人最珍贵的指引。

那是光的海洋，海洋的正中间站立着一个如渊般沉重的黑袍人。

苍白枯槁的发丝从黑袍里脱落，他全身都被憎恶的黑色所笼罩着……唯独那一双盛满骨骇的死人眼，以及枯槁发丝。

这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白色。

但那白色却不是太过光明，而是充满了冰冷腐朽乃至死亡的气息。

“大人，这是天赐的良机。”

“这次侵略的海贼们不再孱弱，他们来自伟大航路，纵然已经濒临暮年和死亡，但他们的悍烈和血腥是这群养尊处优的海蓝人所不能抵挡的。”

“我们覆灭五城的任务，可以借此良机提前展开了。”

“由海蓝城作为那大争之世的开幕式，接下来，祸乱遍及五城，进而与其他大人物们的祸乱行动配合，一起影响全世界，如何？”

那双苍白的死人眼睛里闪烁着最热烈的野心色彩。

仿佛有着火焰在熊熊燃烧。

但这个黑袍人却在对着黑暗说话。

……

赫然，黑暗中，有无比黑色的墙壁在回应着这问题。

“可以。”

“那就让灾难提前爆发吧。”

“大争之世的开幕，终将由你和我来迎接。”

痛苦嘶吼声音中充斥着无边的铁和血液，仿佛积压千年之久的仇怨在此刻一瞬间就倾斜出来。

如大河之崩塌，汹涌澎湃，不可遏止。

“遵命，我的主上。”

“我们活的已经太久远了，我们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为了毁灭掉世界，然后就此死去，我们为了无比的伟大的事业而葬送掉未来，但我们不会拥有荣光……”

“因为那些愚昧不堪的世人们完全不理解我们的行为……但在千百年之后，新世界重建之时，我们为后人们所立下的不朽丰碑足以撼动世界，足以让所有浑浊不堪的人理解到这一切。”

黑袍人默默诉说着一段分外悲惨的话语，这话语足以穿透漫长的时光和光年。

这句话很奇怪，至少是很难有人能够理解它的真正意味。

但黑袍人却是倾诉的无比圣洁，仿佛这是一件可以令人为之献身的伟大事迹。

他来自无边的黑暗，却向往着神圣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