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二(2 / 4)

“我刚刚去看了那位,她现在看起来已无大碍,只是脉象上看,她似乎郁结在心”树礼想了想,“你可知为什么?”

郁结在心?我愣了愣,有些疑惑。

按理说,如今她这结局已是最好的了,李承川顺利坐上了皇位,而她也即将嫁给她心爱之人,有什么郁结之处?

莫不是因为我占了她的身子,她十分不爽?所以连在病中也在想着怎么弄死我,所以郁结在心?

我从前就听桑止说过,这位南召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树礼,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从前占了她身子的缘故?”我看向一旁的树礼,准备听听他的意见。

树礼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我想不是,我虽看不见但是听力却异于常人,我时常会听见陛下营帐中传出争执声,想来与她郁结应该有些联系。”

我刚想继续问他,帐外外响起一些人声,“笙儿姑娘,时候到了。”

“进来吧。”我一边道一边将袖子卷到胳膊,细白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有几道尤为深,似乎再深一点便要看见骨头了,整个手臂红肿不堪,接过营帐外来人的刀,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胳膊便是一刀。

营帐内立刻就染上了鲜血的腥味,鲜血顺着胳膊缓缓流下,滴在白色的玉碗中。

树礼在一旁闻到腥味轻轻的皱了下眉,长袖下的手微微握紧。

营帐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鲜血滴落的声响。

好不容易鲜血滴了小半碗的时候,那道伤口已经有些凝结,我皱着眉喘了喘气,抓起刀准备再割一个口子继续放血。

听见刀柄碰撞桌面的声音,树礼伸手准确的握住了我拿起刀的手,他微微转头望着取血之人的方向,轻轻一笑,“这些足够了。”

取血的士兵看着我满臂的伤口也于心不忍,听见树立开口,愣了一下,便立刻向他行了一礼,捧着鲜血退下,“是是是,够了,够了。”

“树礼,你先走吧。”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我有些犯起困来。

“好。”回话的人轻轻答应。

恍惚间,有人替我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将我轻轻抱起放在床榻上,细心的盖好被子。

“真是个傻子。”

“别人说让你放多少血就放多少血?”

“你不会跑吗?”

“就认命的呆在这个地方?”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聒噪,翻了个身,头埋在被子里面。

床榻边,有人轻轻叹息

“你不曾想过离开这里吗?”迷迷糊糊间,有个人问道。

再次醒过来时,是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吵醒。

“嘶”起身时没留意到伤口,伤口的拉扯让我深深吸了口气。

桑止坐在案前,听见声响抬头望向我,放下捂着嘴的衣袖,和煦的笑了笑,“醒了?”

“桑止”我站在床边有些局促,“对不起啊,睡了你的床”

“无妨咳咳咳”桑止捂着嘴止不住的又咳了起来,我赶紧跑上前半跪在案边,只见桑止整个脸都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涨红,我却只能轻拍他的后背,什么都帮不了他。

看着他越发瘦削的侧脸,我鼻子有些发酸。

“我没事。”剧烈的咳嗽之后,桑止静了一会儿后,才无力的安慰道。

不说还好,一说我立刻就不争气的开始掉眼泪,我隔着衣袖抓住他瘦削的胳膊,带着些哭腔道,“怎么办啊要不是我,李乘川就不会为了搬师回京给南召治病加快战役进度了,你就不会这么累怎么办我要害死你了”

“胡说什么呢”桑止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慰道,“此时正是战役成败的关键时期,与召儿没有关系,与你便更没有关系了乖,别哭了”

我抬起袖子胡乱的将鼻涕眼泪抹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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