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醋意(2 / 3)

赵宗媛仍然躲闪着,说“这抹在脸上多难看?”

韩德让说“这药很有效的,两天就可以消肿,消了肿,洗一洗,就好了。”

赵宗媛尚在犹豫,韩德让伸手已将药水抹在她的脸上了。

赵宗媛先是一惊,接着就不动了。韩德让的手指轻轻地在赵宗媛的脸上滑动,像三月的风吹过冰封的湖面,冰融化了,赵宗媛的心也融化了。涂抹好了,赵宗媛跑到镜子前面,尚未细看,转身就去打了一盆清水,正伸手要捧水洗脸,忽然停住,慢慢地走到韩德让身边。

韩德让问“怎么又不洗了?”

赵宗媛说“不洗了,我要让它永远留在脸上。”

韩德让说“那你就出不了门了。”

赵宗媛说“不,我就是要出门,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涂抹在我的脸上的。”

韩德让说“你疯了?女人都是疯子。”

无端地挨了一顿打,赵宗媛感到极委屈,又愤怒。她已受够了这种被压迫的日子,她的腰几乎折断了。

第二天, 萧绰听说赵宗媛的脸上涂抹了一层紫药水,想来面容一定十分可笑,便传旨让她进宫。萧绰见她一脸红紫,忍不住大笑,说“赵宗媛,什么时候你的下巴上结了茄子?”

赵宗媛看了萧绰一眼,抬起头说“回太后,政事令嫌奴婢脸难看,便用药水遮掩起来了,哪里是什么茄子?”

萧绰说“政事令倒是很在乎你的,果然把那块丑陋的地方遮盖起来了。”

赵宗媛看起来,有点得意洋洋地说“这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人,他们要那么美干什么?嘴巴肿一点,牙齿豁一点有什么关系?非要涂抹药水把它盖起来不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萧绰听了,心里火气上冲,看着赵宗媛。赵宗媛似乎一夜之间都变了,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又大胆,目光里分明藏着一股哀怨而又桀骜之气,这赵宗媛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顶撞了,她这个胆子是谁给的?韩德让,他为什么要给她涂抹药水?这不是宠着这女人吗?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萧绰觉得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

韩德让见到萧绰,萧绰正为皇上连日在元和殿喝酒嬉闹而大发脾气。见韩德让进来,指着韩德让说“你,你也去和他们闹,闹翻天算了。”

韩德让上前,说“太后,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萧绰说“朕气坏身子,关你什么事?朕气自己,又不气你?”

韩德让说“皇上不就是在元和殿摆宴犒劳有功之人吗?用得着这么生气?”

萧绰说“什么犒劳有功之人?有这么犒劳的吗?一摆就是好几天的酒筵,天天喝酒吃肉,把元和殿都变成酒馆了。”

韩德让说“是是,皇上也确实做得有些过分,臣这就去劝说他。”

萧绰说“还有你。”

韩德让说“臣怎么了?”

萧绰说“怎么了?赵宗媛也被你惯的不行。”

韩德让知道了,萧绰是因为赵宗媛而生气,他不知道如何对萧绰说。在他心中萧绰一直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为什么昨天一回南京就对赵宗媛动手?赵宗媛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大动肝火。

昨天,韩德让也问了赵宗媛,为什么太后打了她。赵宗媛什么都不说,先是低着头流泪,接着竟然笑起来。他真是搞不懂女人。

韩德让说“赵宗媛怎么了?”

萧绰顿了顿,说“她居然敢顶撞朕,不是你给她的胆子,她敢顶撞朕?”

韩德让说“赵宗媛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要顶撞太后?”

萧绰说“为什么要顶撞朕?是你给她撑腰。”

韩德让说“臣何时给她撑腰了?”

萧绰说“你,你都不知道你把她宠成什么样了?”

韩德让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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