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待反戈(五)(2 / 3)

的一粒药丸,快吞下去。”

这粒药丸本是为许其华准备的。凌潺知道许其华身子羸弱,又患有心病,在这种状况下多半已生命垂危,于是便暗中将延陵楚给她的药丸交给了石曼一粒。

听远曲道长说,这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在紧急之时却能保住一命,因此凌潺希望这药能够以防不时之需,救下许其华的一条性命,这也算是报答了桃枝对她几次三番出手相助以及那次救命的恩情。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药最终会用在桃枝身上。而许其华经过这段日子的煎熬,虽然身子虚弱不看,但还未危及到性命。

桃枝被许其华抱在怀里一阵摇晃呼唤,竟恢复了意识,咽下口中的药丸后艰难地睁开了眼,许其华那一脸焦急痛苦的神情落入她的眸光中,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竟是对着那张苍白的面容浅浅一笑“表哥,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你终于醒了。与你的性命相比,为何非要在意这些?你伤势过重,快别说话。会没事的。”许其华见怀里人终于有了反应,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将要表达的意思说得模棱两可。

由于生来便患有心病,这些年来,许其华一直压制着对桃枝的感情,不管对方怎样做,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甚至是淡漠。可到了此时,见心悦之人生命垂危,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了,将这些年所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全倾泻了出来,紧紧搂着桃枝的身子,鲜红的血迹沾了他满身。

桃枝吃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抚摸许其华那毫无血色的面庞,然而尝试了几次,都未曾成功。她微微点头,无力的话语中夹杂着坚定,认真回答起许其华的话“我自是在意这些。我知道了你关心我,心里有我,我便欣喜。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心里有你的,一直都有。枝儿,挺住。如若你有什么闪失,你我今后该如何?”许其华额上青筋暴露,神情痛苦,心中被愧疚与担忧所填满,主动握住了桃枝那只抬起的素手。

两人的外围,敌人此刻已被击杀得差不多了,他们的人虽然也是伤亡惨重,但是活下来的人不少,除却白暮山庄与绝尘宫战斗的那一片区域,其他地方的战乱声都已渐渐平息。草丛中尸身纵横交错,血泊遍地。

石曼望着身前那两个身体都无比虚弱的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喜,又有忧,最后无奈地对许其华提醒道“公子,你这样用力,会碰到宫主背后的伤口。我们还是先出去要紧。”

“是我不好。”许其华反应过来,面露窘迫之色,这才将桃枝的身子松开了一些。

敌人渐少,陆辞他们心头也放松了几分,桃枝与许其华各自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一行人再次匆匆地向山洞的方西赶去。这个时候,白暮山庄与绝尘宫两方还在进行惨烈的厮杀,但陆辞他们带着被救出的人,再也无暇顾及到这两个门派,不得不先行离开。况且,这是两个门派之间的恩怨,理应由他们自己解决,其他人也不宜插手。

荀扬对抗着远曲道长的招式,眼角余光匆匆向牢房处瞥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似乎是成竹在胸,冷冷地高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荀扬的那亲信此时被两人夹攻着,听到主子这话,瞬间会意,以小指为哨,对着树林上空吹了一声。

陆辞他们迈开的脚步一顿,心中一阵发紧,非常担忧会再冒出一批杀手出来,如若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们就都完了。然而,他们高度警惕了片刻,环视四周,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动静,这不禁使他们越加迷惑,不知敌方究竟还要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另一边,白暮山庄与绝尘宫的战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相互厮杀了这样久,谁也没有讨到便宜。然而,白暮山庄的人似乎并不怎么担心,见荀扬那里又有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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