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王楫父子(3 / 4)

上加霜。

因此只能带着侥幸心理,希望哗变能推迟到战争来临,另一边也让儿子尽量防范标营哗变。

不过对王德昌来说,防范个标营顶个屁用,他又没办法盯着每个人。

而哗变、冲击署衙,只需要十几个人就能办,裹挟从众几百人,就能让镇城乱了套。

所以王德昌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防范哗变上,而是直接在内心笃定哗变必然发生,做起了哗变后的逃跑准备。

他一面将山东带来的亲信安插城内各处,一面自宁夏标营里选拔那种既疯狂又忠勇可信之人。

这并不矛盾,因为宁夏兵的疯狂体现在没有上升空间,他们杀谁都行,为巡抚做事一步登天,也算上升空间。

在城内,他让亲信常驻抚衙,备了好多套民服,还在后墙停了两辆车放了梯子、并将一些信得过的宁夏兵提拔到最近的城门职守。

在城外,他置办车店养马、买入草料常备餐食,并使人交好沿途驿铺的驿丞和铺司和青铜峡的守军,规划出一条离开宁夏的逃亡之路。

他比洪承畴准备的更细致。

因此一听说哗变,王德昌便飞奔至抚衙,此时前门已经被变兵围住,赶忙跑到后墙。

正好看见手下的山东老兵正在墙上,七手八脚地把裹旧羊皮袄的老父亲送出来,一行人赶了两辆车直奔城门。

城里正乱呢,大街小巷的人都在乱跑,一路有惊无险地奔至城外,回首正好看见抚衙燃起的黑烟。

被蒙在鼓里的王楫还尚不知道儿子要带他离开宁夏,闷在车里不敢露头,盘算着进巡抚标营避难,等风波过去再派儿子跟变兵谈判。

结果听见喧闹,一撩帘子,好家伙人都在城外了,一干换了民装的武弁正在车店换马备粮呢。

王楫傻眼了。

关键儿子这帮手下根本就不听他说话,只管闷头换马裹粮,完事带着弓刀甲胄就启程奔驰。

一行人跨过黄河,沿沙井、石沟直奔青铜峡,三个昼夜窜了近六百里地,进了庆阳府的环县地界。

直到这会儿,驻扎在荒山秃岭的断壁残垣,王德昌才顾得上安抚弃官逃跑惊慌失措的老父亲。

只不过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因为很快,他们一行十六人,就被元帅府延庆道的记名军兵捕获。

他们来的不巧。

一方面是驻守庆阳府的丁国栋正因军队超编,急于裁军,忙着举行冬季操练沙汰老弱,正处在军队最多的时候。

而另一方面,延庆道总兵张振也刚刚下令,让丁国栋对环县加紧防备,防御边兵南下。

丁国栋要裁军,是因为延庆旅驻军超编。

元帅府各旅驻地额兵,是一道分主副两府,总兵所驻的府,一大一小两个营,额兵七千;副总兵驻扎的府,一标一小两个营,额兵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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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延庆旅因为延安府乡党裹粮从军的缘故,超编两千,在编制上是一个五千人大营、三个三千人标营。

但这随着丁国栋入驻庆阳府,情况又变了。

庆阳这地方农民军多,主要以前发生过好几次大仗,像本地的刘家江海兄弟、神家兄弟,都是聚众数万的狠角儿,被打散、解散后很多人就地躲进山里。

知府鞠思让手下本来就安插了上万农民军,贺人龙来了都想干一仗。

同时当地还有不少没被安插的农民军,钻在山里各自生理。

自从庆阳府改旗易帜,归附了元帅府,农民军一打听大元帅是刘承宗,一个个头目都要投军。

关键讲话还都挺硬,张嘴就是自己给刘大元帅合过营、围过城,甚至还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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