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2 / 2)
桶。
它的指针停留在其主人逝去的那一刻,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为它上过发条。
它与她一样,仿佛从未来过这世上。
耳边,传来年幼时,母亲哄我入睡的童谣。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
“狡兔死,良弓藏,吾之后,君复伤”
“哟……”
是亨德里克斯。
他缓步走来,坐在一旁。
“你的……”
我扭头看去,一沓白纸之上,摆着一瓶碳酸饮料,旁边,是一枚印着维多利亚国徽的骑士勋章。
“刺啦……”亨德里克斯扭开手中那瓶水,咕噜咕噜,直下虎口。
“议会想质询,甚至想起诉你,因为你没有必要杀掉那个人质。”
“结果呢?”
“结果?结果被军方一票否决了呗,军事法庭觉得你有处理此事的权限,换做谁都会这么做。”
“呵,说的好听罢了……”
“是啊,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可惜……那人质的老婆自杀了。”
“……真的?”
“呵,你猜……”
他没有一丝笑意,宛若一位看破红尘的饮者,但愿长醉不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