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贺王昊鹤(2 / 3)

,从来不会伤及无辜,苦练一身功夫只为自保而已。”

白沐莞手里捧着温热的翡翠茶盏,此时她逐渐安定心绪,听得入神。

不经意间宇文晔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抱紧她微凉的身体,继续往下讲“我出生时贺王已被绞杀,我遗憾今生无缘亲眼所见他的仁德宽厚。传闻他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对民间疾苦感同身受。父皇说贺王提倡仁政,假如他为皇帝一定是难能可贵的仁义明君。”

此时的宇文晔天之骄子年轻气盛,尚未君临天下独挑天玺朝万里河山,他心中对贺王宇文昊鹤的仁慈敦厚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敬仰。同时他又替贺王感到不值和惋惜,如此良善之人竟然遭遇残忍算计,连死都身败名裂,被皇家族谱除名。

他这番话戳中她心底的柔软,她见过一朝功成万骨枯的狼烟战场,期盼她的晔哥日后能成一代仁君。广施仁政以待天下百姓,胸怀敦厚,少些帝王固有的多疑猜忌。

想到这儿白沐莞美眸流转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又问“陛下登基多年,难道从没想过为贺王平冤吗?”

宇文晔靠在她耳畔淡淡呼气,语气有点感慨“父皇登基时自顾不暇,萧家百年根基势大成患,天玺朝边境狼烟四起,整整十年他才算平定内忧外患,积攒起一批忠于他的贤臣两佐。再者贺王叛国一案是先帝生前的禁忌,同时也是父皇心中伤痛。毕竟他们手足情深不分彼此,父皇如果冒然下旨重新审理此案,一则没有实际证据为贺王平反,二则子翻父案恐会污于史笔。”

少女微微点头,转而又问“所以陛下并非没有怀疑过萧家?”

“父皇受制于萧氏许多年,他心中的苦怨不忿我能体谅。至于贺王,父皇已有好几年只字未提,看似他已经遗忘曾经最亲厚的兄长,但我相信永远不会。还有叶太傅,应该也不会忘记贺王。”言及此,宇文晔忍不住唏嘘。

思绪恍然飘到十年前的那个午后,他在御花园意外撞见宇文昊天和太傅叶弘单独叙话,身旁并无宫人伺候。他们言谈中提及贺王宇文豪鹤,君臣无不泪眼婆娑,原来贺王对叶弘有救命之恩。宇文晔偷听见叶弘讲起往事,每年宫闱秋猎时猎场流箭纷飞,总会无意中射伤射死不少文官。当年入仕不久且毫无身手可言的叶弘就险些被乱飞的流箭所伤,来不及躲避的关键时刻身旁的贺王竟然以身相护。堂堂皇子贺王殿下,竟然甘愿舍身相救一个初入仕途籍籍无名的小文官。不仅如此回宫以后贺王还上奏先帝,此后的宫闱秋猎无需再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同往。

少女温热的小手悄悄钻进宇文晔宽厚的掌心,他的体温总是令她心安,愈发依赖上他的宠爱。今夜那两道凄厉悲哀的笑声依旧回荡在她耳边,白沐莞忍不住忧虑遐想许多年后的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萧太后或者被关在北苑阁的容妃,任何其一的命运,她都怕极了。既怕自己有一日成魔成痴杀人如麻,更怕一夕棋差永无翻身之日。恍惚明白那句市井常言的宁为农家妇也不当深宫妃子。她这一生期望彼此恩爱不疑的姻缘,炽热相爱,坦诚相待。直到她回京遇见宇文晔,她与当朝太子彼此慕恋,这意味着她的生命轨迹将无限延伸,谁也看不清她的未来暗藏多少血光杀机。

“莞莞?”

宇文晔察觉怀中温软的身躯一动不动有些僵硬,他低头时下颚触碰她的头顶。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手指摩挲上面的蟒状图腾,想着迟早有一日他会身披龙袍。她不敢想象当那天到来时,他能否初心依旧?

“晔哥,我好像有点害怕。”

“不怕。”

这时候马车稳稳停止,小贵子那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启禀殿下,回东宫了。”

“我们下车吧。”说罢,宇文晔冲她展露笑颜,他棱角分明生来英俊的脸孔难得线条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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