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发誓要什么学问啊(2 / 3)

好像与的......还有那位,柳姨娘,若非是教书先生家中的清贫出身,又岂会因贫困潦倒、无以为继,进而一意退了与她舅家表兄的婚事,一心拿自己抵了家中欠相府的佃租,与父亲为妾?她再怎么伏低做小,也挡不住大娘子总能寻着由头发作拾掇她......大娘子不过是怕父亲抬举了她做良妾。若是添个姐儿倒也无妨,可倘若是再得一子,父亲素来重男轻女,若欢喜过头,为柳姨娘上书请抬平妻,也并非不可能。任柳姨娘再如何是良家女,到底,家中老父也只是个教书先生罢了。便是做了平妻,也是断断不可与出身南家的大娘子,相提并论的。何况,真到了那时节,满京城里,就会不乏那些素日里看着与大娘子亲厚至极、实则喜爱捧高踩低的人,难免会有意无意之间的说些风凉话,拿此事来刺大娘子挤兑她啊......于大娘子而言,岂不是主母颜面扫地?更对轶哥儿,全无裨益?这柳姨娘自己也是个会思量的,虽说有子傍身,到底是不能拂逆这满府的主子,因此素来是一味顺承着父亲的心意,且历来都捧着大娘子,也从不与我交恶,反倒是能在艰难之下寻到我这里做庇护。毕竟,我乃先夫人的嫡女,大娘子也得要审时度势、权衡掂量着待我,既不能落人口实说她苛待刻薄我,却也不能让我活的太舒心自在,所以一定不会太过为难了,着实是事事都敬着捧着顺着大娘子和我,甚至连父亲都曾赞许识体懂礼、又生下府里长子的柳姨娘......就算为着我那位庶出还占着长序的大哥,她也只能规行矩步、百般求全的在这相府里,卑微又谨慎的活着......两个妹妹吧,因了是在大娘子身边耳濡目染,便总想着能压制过我许多,将来寻得的亲事,也要比我体面贵重至极才好......她们却不知,我既不得她们亲热,却也不会与她们计较,都是血亲姐妹......轶哥儿尚幼,但每每见着我,却是和见着他那一母同出的两个姐姐一般的亲厚,倒是因此时常惹了大娘子不痛快......想来,是他外祖家里教养得好,明事理知分寸......我也喜欢轶哥儿......兄长吧,宁和,中庸,不冒进,不糊涂,懂得藏拙,也能护得住自己和柳姨娘,待我,也是极好的......我既知道府里这些人的心思,也能看得清我自己的心思,自然是不会轻易就着了谁的道的......这府里头啊......任是谁......其实......活得......都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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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张大了嘴,“二小姐,您可是许久都难得一气儿说这些话呢!”“嘁,”怀夕插嘴:“难得二小姐说这么些,也好叫奴婢们看清这府里头,半夏姐姐你就别搭茬啊,奴婢正听得起劲在受教呢......”燕映诺好笑的戳了一下怀夕:“你这促狭的丫头!就知道欺负你半夏姐姐!”“奴婢才没有,”怀夕瘪嘴,“半夏姐姐多厉害啊,谁能欺负的了她?当年别院那老些个野狗呢,见着她不都是夹着尾巴逃得比兔子还快?二小姐您说这话可是要冤死奴婢了呀!”

看着故意表情做作、努力逗自己欢心的怀夕,又看看一旁眼睛亮晶晶的半夏,燕映诺伸出左手,轻压上半夏规规矩矩交叠着放在腿上的一双手,再伸出右手,别好怀夕鬓边垂下的一绺头发,握住了她正在绞弄着的手:“你半夏姐姐呀,是顶好顶好的姑娘......没有她,我们呀,早晚会被那些个野狗,撕了,咬了,嚼了,吃的连骨头渣子都寻不见了......怀夕丫头呀,也是顶好顶好的姑娘......没有你白天洗衣衫、夜里做针黹活,时常换些秦管家屋里头吃剩的羹汤,单靠每每从狗那里抢来的吃食,我们也会早晚,得饿死在那别院里......”

怀夕的眼泪一下止不住了:“二小姐,奴婢和半夏姐姐都是孤儿,没有您收留,奴婢们也早就饿死了、冻死了,指不定还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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