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崦嵫山上,箫声长(4)(2 / 3)

一洗,就这么悠哉、怡然地在花园中游逛、奔跑、跳跃。每一个不拘小节的举动,透着天真烂漫,仿佛不受时空的束缚,灵动自然,却又细腻生动。在意象幻觉中的那个美丽花园里,有这么美的景,那少女欣喜、兴奋、投入的心情,在碧色刀光中流露出的轻灵,是对每一个攻击都应付得极是妥贴、自然、巧妙、恰到好处,游刃于间不容发之间。

众人已是投入地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致汗湿了衣袍,却无知不觉,待这场打斗偶尔稍稍缓下来时,场边的观者才觉凉意袭人,有汗透轻衣之感。

场外敌我双方都沉浸于这个打斗的如诗意境之中,这时,仿佛静谧的花园境地里,蓦然急风吹起,那园中少女似是忽然发现有客来了,她自然而然地迅疾回身奔远,还害羞地回头张望,张望的同时挥起手中刀锋,在身形前后划出一道碧色刀芒的弧面,便如一道闪着碧色光芒的门槛,而她害羞地躲在这闪动碧色光芒的门后,似露不露,似躲不躲,以刀芒之门为掩护,回首低眉,拈起一支青梅,这才悄悄的回首看。回首看,那少女羞涩的看,却只偷偷探出半个头来,亦不正眼看,眼中余光扫过,装作垂首低眉,拈着那支青梅,赏花闻香,却羞红了一张纯真稚嫩的俏面,而手中刀锋亦随眼中余光已是早落向身后门边来者身上。柳叶刀刀锋于“蹴”、“溜”、“透”、“倚”、“回”、“嗅”、“看”、“劈”等几个动作中一气呵成,于每一刀中因打斗情势重新组合成新的攻击与防御,而那少女羞涩,欣喜,紧张,兴奋等微妙心理活动在打斗中尽皆释放,于每一个落刀处的特写一样,如诗般描述出刀光中那个少女的动作、神情、姿态,以及心理情愫。

场外双方观众只听叮叮当当一阵绝响,噗哧两声,然后“啊呀”、“哎呀”两声痛叫,一阵尘埃落地,只见鹰击空前胸衣袍被刀锋划开,露出一道一尺长的血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鹰击水左肩上被深深砍开一个大口子,背上一翅亦被劈成两段,二人均是身负重伤,神情委顿,瘫倒于地。

风云过后,尘埃落地,宛皓若迎风站于前,利落飒爽,俏生生的,持刀而立。

场中静寂片刻,宛皓若跃上前去,便要挥刀从鹰击空头颈劈落,于这一霎,宛如是急声叫道“宛儿,住手!”

“姑姑,他杀了铁三哥,还抓伤了我,我要杀他为大家报仇。”说着,又再举起柳叶刀,便要一刀斩落。

“不可,宛儿,放他兄弟俩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还没到非杀不可的地步,希望他们以后改邪归正,不再乱杀无辜。”

“哦,梵香哥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宛皓若抬头看看梵香,嫣然一笑,回过头去,看着委顿于地的鹰击空,恨恨说道“哼,看你还敢欺负我,以后别再让我遇到你们,滚!”宛皓若气哼哼的朝鹰击空踢了一脚,回过身来,向宛寨民军挥了挥手中柳叶刀,笑容可掬,开心满满,便如一个征战四方的女战士。

宛寨场边的民众见了,登时欢声雷动。旗手将宛寨战旗大力摇动起来,鼓手忙擂动战鼓,隆隆的鼓声响彻崦嵫山。

北宫队列中,那两面白色的白头鹰大旗静止不动,鼓声亦是安静着,没有声响,慕容婉兮见了杀场中央的战斗结果,有些吃惊,呐呐道“这,这,这怎么可能?”数名兵丁忙上去将鹰击空、鹰击水抬下来,几名医护人员忙上去为之疗伤续命。

梵香与宛如是皆是心情激动,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走到场中宛皓若面前,微微一笑,很是嘉许。

梵香站在草地中央,看着北宫慕容婉兮,冷冷说道“有什么不可能?接下里还打不打?如若不打了,那就滚罢!”

“滚?还不至于吧,呵呵。”慕容婉兮手摇折扇,笑吟吟地从白色大旗下站出来,随手掸了掸身上的锦衣华服,若无其事的说,向身后四名侍女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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