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抬望眼,仰天长啸(2)(2 / 3)

看到

大漠、戈壁、峡谷、雪山

森林、湖泊、河流、草原

各种极致的美,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眼前

未经人工雕琢,原始而又震撼

人生,至少要有一个五月留给精绝。

是呀

除了这一生

我们没有下一世的时间

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梵香等众人流连在这神奇的绿洲美景之间,此时日已西斜,火红的霞光铺在这片静谧而古老的土地上。他们站在精绝古城东门外的草原上,远远地看着这座载满苦难的古老却又年轻的城。

精绝古城地处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位于昆仑山东北部,处于兹独河下游尾闾之上。

兹独河发源于昆仑山北麓的吕什塔格冰川,兹独河河床平均宽度达两里,河水由南而北流,流经的距离达500余里,最后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腹地,汇成这一面阔大而清澈的天鹅湖,而水系范围便是“精绝绿洲”。

精绝绿洲,背倚莽莽昆仑,面朝无垠沙漠。境沙丘连绵,地势南高北低,自西向东倾斜。每年五到九月,兹独河水流量占年的百分之七十九。其它时间,中游以下基本断流,主要靠泉水补给。水系范围内,可种植小麦、粟稷、玉米、棉花、蔓青、白菜、饲养羊、牛、骆驼、马。兹独河尾闾地带的沙丘与沙岭之间,南北约五十多里长,东西约二十余里宽,在这辽阔美丽的土地上,遍布着寺院、官署、住宅群、种植园、皮革、冶铁作坊和墓地等遗存。

他们沿着沙丘东面的草地向精绝古城走去。

一群人在砍伐着城外的红柳木及其他各种树木,想是用以修缮已被战火毁坏的居所建筑。由于生存环境的严酷,逃难到此的人们为了阻挡风沙,用粗大的胡杨木作为房屋的主要框架,再以芦苇、红柳条编织成墙,在墙上薄敷泥土,或者在墙外再编织篱笆。

“顺风倒咧……”几个半大的少年人及一群老者远远地拉紧拴在胡杨木上的绳子,喊着嘹亮的号子,一棵在五月里枝繁叶茂的大树轰然倒下,梵香感到地面轻轻抖动了一下。

那些逃难至此的人类和妖众们,齐心合力,拿起斧头和短锯,将整片整片的树林砍到,一些人开始从巨大的树身上去掉枝丫,修平凸起物,便如在为一个死去的人整理遗体。树上掉落的枝叶就像头发,一缕缕散落在草原上,狼藉一片。整理好的树干很快被一些年轻的女子用滑橇拖走了。只留下枝叶、树皮,像残损的肢体躺在地上,没有知觉。

数日来,在他们的斧头和短锯下,草原上大片的林海化为荒山秃岭;只剩一些矮矮的短桩掩映在离离的原上草中,似乎想要告诉后来的人们,我们曾经在这里存在过。

这群避居于此的外乡人,似乎觉得这些本不属于他们的物种,现在任由他们占领使用,毫无敬畏之心,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的砍伐只能用疯狂来形容,那些摇曳多姿的红柳树、亭亭如盖的青桑、坚忍不拔的沙枣树,以及胡杨木、杏树、桃树、苹果树等,连五月的芦苇也未能幸免,见什么砍什么,各家各户无组织无纪律,自作自为,几百把铁斧、砍刀、短锯,能用到的工具都用上,连日来,一群人如同一群蝗虫,所过之处,只剩下一片树桩。

人们越砍越远,只留下地上光秃秃的树桩。

梵香走过去,轻轻抚摸那留存下的树桩崭新的断面,就像一道碗口大的伤疤,一滴滴的汁液渗出,宛如透明的血液,他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种躯体被斩断或刺穿的剧痛。他抬起头来,看见梅朵儿与淳于缇萦站在他的身前,眼含泪水。她们的手,也放在了这树桩的断面上,轻轻抚摸,那两只手就像抚摸着一个婴儿的光洁皮肤,向他传示着心有戚戚的痛楚与颤抖,乃至共鸣。

为了一时的避沙遮阳,他们尽可能的砍伐所能见到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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