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涌(2 / 3)
艳丽的香粉了。”
如梅哄道“娘娘天生丽质保养得宜,三殿下站在您身边,若不说,谁知道是您的儿子呢?”
贤妃笑嗔道“这妮子,真真一张抹了蜜的嘴。”
众人低笑中,外头宫女来报,说三皇子请见。
贤妃笑意不减,轻拍如梅的手道“真给你念来了。”
原贤妃身边得力的宫女有心月,心雨,心容,心岚四人,心月心雨乃是贤妃从北章随嫁而来,亦是最贴心的心腹。
而如梅则是皇后赐给贤妃的宫女。贤妃知皇后既是试探亦是监视,故而看似与如梅甚是亲密,要紧之事也从不让如梅沾手。
“儿臣见过母妃。”祁佑规矩行礼,礼毕贤妃忙叫了快快起来。
贤妃拉着祁佑坐到自己身侧,“佑儿今日入宫,可是有事?”边问边替祁佑整理方才起身稍显不整的云白袍领。
“儿臣是来请罪的。”说着,祁佑从袖中掏出了用锦帕包好的香囊,递给了闻言一脸诧异的贤妃。
“儿臣不慎划破母妃亲手为儿臣缝制的香囊,辜负母妃心意,还请母妃责罚。”
贤妃听罢只一笑了之,接过香囊对祁佑“我当出了什么事,别说这些小事,你长这么大,母妃几时舍得责罚过你了?只要你身子好好的,便什么都好。”
祁佑低头浅笑,小声回道“母妃自然是最心疼儿子了。”
贤妃冲祁佑一笑,看似无意般随手将香囊递给心月,发髻间的步摇随着她的转身微微摆动。
“母妃近来可好?”
贤妃扬唇一笑,答道“好,好,只要你好,母妃就好。”
长乐宫中其乐融融,永和宫内却是气氛紧张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皇后言语中带着愠怒。
“母后息怒,”祁修虽跪下请罪,面上却无一丝歉意,“儿臣说的是实话。先不说沈清婉为人跋扈,毫无女子温婉端庄之品德,只说定国公军功至高,如此功臣,往后父皇动手除之只差一个理由罢了。到时如此无世无德之女,何以配得上儿臣的正妃之位?”
皇后听罢不语,眉心却是微动。
沈言珏功高是真,震主却不一定。至少此刻皇帝对于沈言珏的信任在朝武将之中无人能及,要说皇帝欲除之而后快,他人听到只怕当是胡话了。
可皇后亦是懂得,祁修此话虽夸张,却绝非危言耸听。
若有一日皇帝觉得沈言珏功高震主,那没有也便是有。只是,真会有这一日吗?
“起来吧。”皇后稍显无奈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虽说你二人并没有婚约在身,但沈夫人毕竟是本宫多年好友,清婉也是本宫看着长大……”
祁修起身,见皇后话说一半便咽回去,心里也是明白。
且不论沈清婉的母亲与皇后乃是手帕之交,只说沈清婉从小与他玩在一处,外人都暗道二人以后必是一对男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沈清婉又家世显赫,若她未嫁与祁修,只怕也没多少姑娘敢越过沈清婉嫁给祁修了。
此刻长乐宫中,贤妃母子俩正于殿内说着体己话,不一会儿便是午膳。
而带着香囊回后殿的心月小心展开手中的锦帕,露出的香囊正是祁佑在国公府花园中被划破的那个。
心月的纤指在细碎金黄的桂花干中轻轻扫过,指尖触到小小一卷纸签,立刻夹起捏入掌心之中。她将香囊重新包好,放在贤妃的梳妆台上。
再说前头用完午膳,贤妃与祁佑说着闲话“前日,启祥宫有个宫女与侍卫私通,德妃竟越过皇后赏了二人钉杖之刑。”
祁佑垂着头饮茶,并未接话,只安静听着。
贤妃也自顾自说着,“唉,虽说死有余辜,但私通之事究竟还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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