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2 / 4)

脊背,继续道:“逸公子对在下有恩,在下,自然也想劝逸公子两句。前程往事,纠葛太深并非好事。且在下那表妹,绝非无情冷狠之人,就望逸公子能好生思量,平和共处,许是日后,定对逸公子有所好处。”

有所好处?

一闻这话,银发男子似如听了笑话一般,冷冽讥讽的笑了两声。

待得笑声停歇,他才稍稍回头朝东临苍望来,阴沉淡漠的问:“可知本公子如今每时每刻想的是什么?”

东临苍缓道:“逸公子的心思,在下岂能明白,在下方才之言,仅是想提醒……”

不待东临苍后话道出,银发男子便瞳色一沉,薄唇一启,漫不经心的道:“杀她。”

短促的二字入得耳里,东临苍下意识的止了话,满目深邃的凝他。银发男子勾唇笑笑,那张冷冽讥然的面容,阴邪重重,俨然似从阎罗殿里窜出来的厉鬼一般,似要锁人咽喉。

东临苍神色再度沉了沉,心有叹息,终是不再言话,银发男子也不多言,淡漠阴沉的回头过去,足下微动,继续往前,却待离开亭子不久,便见自家舅舅正小跑而来,手臂缠着雪白突兀的纱布,整个人眉头紧皱,面色也略是惨白。

“这是怎么了?”银发男子微微顿住脚,淡漠无温的问。

国舅行至他面前站定,怔了一下,随即回神过来,面露恼怒,咬牙切齿的道:“那娘们弄断的。”

银发男子神色微动,眼睛越是一眯,则是片刻,神情便已全然恢复如常,漫不经心的道:“你且在此等候,待她出殿来了,便将她邀至我寝殿去。”

毫无平仄的嗓音,无波无澜,也不曾夹杂任何情绪。待得这话一出,他已不顾国舅反应,足下微动,淡然朝前。

国舅面色一紧,恼道:“那娘们如今可是仗着太上皇不要她性命而得意得紧,便是舅舅想将她邀至你寝殿,她也不一定得来。”

“舅舅无需担忧,你只管对她传话便是,她闻后,定会来。”

银发男子头也不回的道了话,面容鄙夷阴沉,心思浮动。

是了,她一定回来,又如何不来。凭她那心性,他这堂堂东陵皇子在这大英以色侍人,她如何不来?今日大殿之上,若非强行压制情绪,她已然要气地跳脚,如今逮了机会,脱离那大英太上皇的视线,又如何不来与他当面对质,要他性命……呵。 心思至此,一切通明。

银发男子面沉鄙夷,未再言话,足下也稍稍加快半许,越是往前。

暴雨倾盆,水汽被狂风刮得四方而起,白色氤氲,活生生给周遭增了几分朦胧之感。国舅未再言话,仅是满目复杂的朝银发男子那瘦削的脊背凝望,只见,风雨骤起,他那满身的锦袍与银发也跟着起起伏伏,整个人,似要被烈风全然刮跑了一般。

“护好逸公子,逸公子若是着凉了,本内侍定不会放过你们。”仅是片刻,他下意识的朝着银发男子身边的宫奴们吼了这话。

待得这话刚刚一落,银发男子身边的宫奴不敢耽搁,当即出声而应,手中的雨伞也越发朝银发男子遮挡,却是暴雨倾盆,银发男子除了足靴稍稍被沾湿之外,浑身之处,并未染得半点雨水,而与他同行的几名宫奴,则是从头到脚全数湿透,犹如落汤之人,狼狈不堪。

只是即便如此,国舅眉头也仍是皱着,心头也仍是不安着。

如今局势严峻,自家这侄儿,可谓是撑起了整个大局。倘若自家这侄儿有何闪失,无他侄儿的羽翼遮蔽,他自然也是活不成的。是以,一切之计,皆因他这侄儿而生,而起,如此,他侄儿这最是关键之人,不可出半点不适与差错。

国舅静立在原地,目光直直的朝银发男子凝望,思绪翻涌,一时之间,并未回神。

半晌,银发男子一行人已全然走远,眼见国舅仍遥遥的凝着银发男子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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