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3 / 4)

,不曾回神,撑伞护在他身边的一名宫奴犹豫片刻,终是再度出声,“温内侍,逸公子已是走远了。此际风雨正大,内侍的手又刚刚才上药包扎,此际不易沾水受寒,是以,望内侍移步去廊檐避雨吧。”

这话入耳,国舅才稍稍回神过来,目光朝身边宫奴扫了一眼,也未多言,仅是敛神一番,又略微挺直了腰板,随即稍稍转身,朝不远处廊檐行去。

风声急骤,周遭之处的树木也被刮得肆意摇晃,沙沙作响。冷风也不住的拍打那两道精致大红的雕花殿门,响声毫无规律,零零乱乱。

而此际,殿内依旧一片沉寂安宁。这么久,思涵未出声,那高位上的大英太上皇,也未言话。

两人极为难得的沉默,却也是在无声对峙。虽不曾有剑拔弩张那般紧烈阴邪之气,但如此沉寂压抑的气氛,也着实令人心生不畅。

等。

是的,思涵与大英太上皇,都在等。等谁人先行妥协下来,摊明意图。只是,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面色也是一片平静,无波无澜,似如安之若素,又似怡然自乐。

则是许久后,那墙角坐着的男子月悠突然出声打破周遭的沉静,“太上皇与东临苍表小姐有话要聊,月悠可也要先行出殿回避?”

不卑不亢的嗓音,平静无波,却也不曾夹杂任何情绪。他这嗓音啊,着实如他那个人一样,清清冷冷,似如寒石一般,怎么都捂不热。

高位上的大英太上皇终是将目光从思涵面上挪开,那双漆黑的眼,慢腾腾的落到了月悠身上,“倒是有些日子不曾听你之琴了,方才一听,倒也喜欢。这东临苍表小姐,也是巾帼之人,想来自然也是喜欢你之琴曲,你此际便无需回避,继续抚琴便是。”

月悠微微一怔,神色微沉,目光在大英太上皇与思涵身上迅速扫了一眼,垂头下来,不卑不亢的道:“是。”

嗓音一落,他已不再耽搁,修长的指尖再度探上琴弦,微微而动。瞬时,指下那一根根略是透明的琴弦再度震颤,一道道铿锵有力的琴音再度突兀而起。

思涵缓缓抬眸,淡然平寂的目光径直朝大英太上皇落去,视线在他那略是俊然的面上扫了一圈,漫不经心的道:“巾帼二字,倒是配不上。只是,明人还是不说暗话,不知太上皇此番独独将我留下,是要做何?”

大英太上皇眼角一挑,那漆黑深沉的瞳孔回迎了思涵的目光,微微一笑,所有的笑容全数虚浮表面,似如圆滑,又似张扬。

“表小姐来者是客,你方才不是说也有话要与孤说么,不如,表小姐先开口吧。”

仅是片刻,他平缓淡然的道了话。

思涵神色微动,面上也并无太大起伏,她仅是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也无心委婉,仅是唇瓣一启,开门见山便道:“今儿入宫之际,温内侍对我极是不恭,我如今,要温内侍性命。”

无波无澜的嗓音,淡定从容,便是这番生杀之词从嘴里言道而出,竟也没了最初之时的那般紧张与愕然。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心境也变得太多,是以,整个人的性情也会大变,从而,由往日那个行事都要深思熟虑且又不愿随意伤人性命之人,彻底变成了如今这随意开口便是杀伐的冷漠之人。

说来,最初在东陵之际,国舅虽为蓝烨煜党羽,虽也与淑妃肆意勾结,但那时候,她对国舅倒也并无杀意,只奈何,国舅竟趁着她出使大楚之际在东陵兴风,危幼帝性命,危东陵政体与江山,甚至如今相见,竟也胆敢在她面前得意妄为,就凭这些,国舅那性命,她自然也是留不得的。

只是这番话,虽说得淡定自若,略带坚决,但那高位上的大英太上皇则眼角一挑,面上略微滑过半分复杂,却是片刻,他微微而笑,再度漫不经心的开口,“温内侍本是个极识时务之人,行事也深得孤心,倒也不知今日他是如何得罪表小姐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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