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抑郁了(3 / 4)
我的人却一个接一个。
回来的这么多天,爸暴瘦,一下子瘦了十几斤。每次我不吃饭,他就也不吃。他每天都会发大把的时间在我身上,去送完货回来就赶紧上二楼看我有没有吃东西,有时候是静静地陪伴我,有时候会跟我说很多的心里话。有一次,他又对我说“阿言,一枝草一点露,爸爸那年动手术回来,也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后面开了我们现在开的这家小店,虽然辛苦,但看着你和阿凡慢慢长大,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那会麻木的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其实想想,我真的很不孝,然而,后面我还有更不孝的。后面我开始说话,可是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人话。我居然说不想当爸的女儿,我居然说我要是叔的女儿有多好。更可恨的是,我居然叫爸去死。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行为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学校有电话来催我回去上学,可我这样子根本就上不了学,我爸继续给我请假。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爸说我有睡着,可我说没有一刻我是睡着的。我变本加厉,还凶神恶煞地对待家人,好像他们是我的仇人。妈那会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她说我会害死她们的。
就在这时候,爸听了别人的建议,跟我叔一起,把我送进厦门仙岳医院去治疗。
刚开始进去的时候住的是超大间的病房,一天要一两百块的病房费,房间里有空调,有电视,有洗衣机,有两张大床,有单卫。
我的主治医生是刘主任,可是刚开始,我也是一句话都不跟他说。每次他来查房,我都躲在被子里,后面我才跟他说,躲在被子里是最安全的。
有一天晚上,下大雨,电闪雷鸣的,我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叫道“雷啊,劈死我吧!”我看见爸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我每天就吃药,点滴。
刚开始几天我点滴完都是躺在病床上的,也不走动,也不看电视。
后来,药物在我身上慢慢起了效果,我开始愿意走动,开始点滴完后跟爸爸去鼓浪屿玩,有时候爸会带我去三叔家,有时候爸会带我去海沧找阿姐,有时候爸会带我去s玩。
有一次,刘主任来查房的时候,我跟他说我不喜欢这儿,住院费这么贵,我爸爸赚钱很辛苦,是一毛钱一毛钱辛辛苦苦赚的。能说这些话,表明我好很多了。后面,刘主任给我换到了普通病房。
住院期间,来看我的人一拨又一拨的,几乎都是爸在厦的朋友。有一次,我小学同学夕容的妈妈过来看我,她还带海蛎面线来给我吃,还亲自用汤匙一口一口喂我吃。还跟刘主任说我从小就很乖,书读得好,还考上安云一中,还会帮家里人卖东西赚钱,边说还边流眼泪。
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对啊,我读三年级的时候就会做生意赚钱了,会看秤,爸经常跟别人夸我,说我脑袋计算价钱的速度比他们手中的计算器还快。那时候有位叔叔,每次见到我都问我“长大了给我做儿媳妇,好不好?”现在我知道了,原来那时我并没有发现我自己的本来美。
在我不清醒的时候,伟家表哥来看我,还问我爸我这是什么症状,虽然我是睡着的,可我听得一清二楚。初中同学玥琁来看我,我那会什么话都不说,就只跟她说我不能读书了。然后玥琁就跟我爸说我的顾虑,说我担心不能读书。我爸就去找了刘主任,开了疾病证明书,并跟我三叔去了南平帮我办休学。我爸帮我去南平办休学的那天,是我伯父请假在医院照顾的我。
住院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的病情也一天一天地好转起来。很多事情我开始愿意自己做了。我慢慢地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时间哗啦啦地过去了二十几天,我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回去之前,刘主任给我安排了一堂课,是一位刚留学回来的美女医生给我上的课。我忘记了上课的内容,只记得她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