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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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皇后娘娘?”
“是啊,没有错,这就是皇后娘娘!”
雀鸣听得见,但她仍旧不在意。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是谁。
家国之仇、弑母之仇,拆散他们夫妻二人,拿雀家威胁一时间所有的憎恨都涌上心头。她已经数不清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鹰族已经臣服于坠茵,只有对面的帮凶还打着虚假的旗号还逍遥于无辜的境内。
“我们已经做了让步,你们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坠茵最后一次警告,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归藏担心对方使诈,坐在马上往前走了两步,与坠茵并肩,护在她身边。
杭鸣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血色长裙的雀鸣,翻身下了马,在众目睽睽下向她走去。
从认识他到现在,雀鸣此时突然觉得眼前的一代帝王很可怜,很卑微。
潜入城墙上的沈谧看着杭鸣谦靠近鸣儿,心中一阵紧张,架起的弓箭瞄准了他的背影。
“沈谧。”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沈谧咬着牙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缓缓收了手中刚要拉开的弓箭。回过头,再次睁开眼,就是燎远已经被连山擒住的场面。
杭启明手中提着长剑向他走来“这里的视角应该很好吧。”
他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比那街头看戏的路人还要事不关己。
沈谧从攻上城墙时就觉得有些过于轻松了,现在看看四周已经将自己的人擒住的侍卫们,皆是祁王府的府兵。
早就对祁王府的家兵们有所耳闻,现在看来确实是对得起他们号称赛过宫廷侍卫的名气。
“杭洛的城墙是最高的,视角自然是最广的。”沈谧紧绷着看他走到自己的身边,背着手往下看向城外。
杭鸣谦在雀鸣的马下七尺之处停了脚步。
“你是朕的皇后。”他倒不像是在陈述众人认知的事实,反而像是在寻求她的认可。
“我是沈谧的妻子。”雀鸣也下了马,却果断的否认了他的话。
杭鸣谦太熟悉现下的这种感觉了。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却好像隔了整个世间。
“你还记得,你问朕‘什么是爱’吗?”他向雀鸣伸出手,想要离她再近一寸,“朕,不,我。我现在知道了,我爱的是”
噌的一声,在耀眼夺目的日光下,面对杭鸣谦的靠近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直指他的喉结。
“你的爱太沉重,我接受不起。”雀鸣复杂的内心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怜悯。与怜悯交织的还有憎恶、痛恨、不安。
他还是不懂什么是爱。
望向他身后的黑压压的军马,雀鸣不忍的看了一眼城门里面。
曾经那个繁华的街道如今已经没有人影。所有的小商小贩都躲在房内,空荡荡的路上只有随风扬起的沙土,只有刚要落脚又扇起翅膀的鸟儿。
她突然感觉这一幕很熟悉。
当年她离开宁国时也是这样的场景。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城门口挂着血淋淋人头,澄澈的护城河早已被染得鲜红不见底。没有能被风扬起的沙尘,只有凝结成块的红黑泥土。
“殿下。”连山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脖子上被架着的匕首。
杭启明回过头,却见身边侍卫都已纷纷倒下。
片刻的皱眉之后,他慢慢摇着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杭启明看着手持匕首的玄序挟持着连山,嘴角竟出现一丝笑意“真不愧是秦楼的头牌。”
“少废话!”槐序站在一旁,“你们还真是言而无信,对得起皇家的颜面吗!”
九春和三夏早已将祁王府的所有精英迷晕。看着这些倒下的男人,三夏不禁咂咂舌“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有多厉害。”
沈谧和他们交换了眼神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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