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新)(6 / 8)

会连累你和柳尚书。”

柳弗思道:“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今日带兵劫囚之事与皇后无关,无论皇上怎么处罚我和哥哥,皇后都不要去向皇上求情,更不要去承担任何责任。”

“不行。”赵学尔道:“此事因我而起,怎能让你和柳尚书代我受过?”

柳弗思浅笑道:“十年前我们曾经向皇后许诺,只要皇后有需要,无论刀山火海,我们兄妹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该是我们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不久前她才用这句话劝说柳弗愠出兵,现在她又用这句话劝赵学尔推脱罪责。

赵学尔温柔笑道:“这十年来你和柳尚书帮了我太多,早就不欠我的了,所以你们也不需要再替我背负罪名。”

十年前,她一心想大展宏图,却苦于人微言轻,只能依托于柳家兄妹,所以她从来不会反对报恩这样的说法。

但是现在,她不必再依靠柳家兄妹,他们也承担不起。

柳弗思道:“说是替你做事,每次受益的总是我们。”

赵学尔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不是一个姓,和家人没有区别,难道你还要和我算得这么清楚吗?”

柳弗思道:“那皇后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难道说一切都是皇后的命令,我和哥哥迫于皇后的权势,才不得不出兵劫囚吗?”

赵学尔道:“是,只有这样才能替你们洗脱罪名。”

柳弗思犹疑片刻,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皇后。”

赵学尔用眼神示意她讲。

柳弗思道:“皇后当初执意嫁给皇上,是为了效仿神武太后吗?”

赵学尔行事作风强硬,也知道外界因此对她有诸多闲言碎语,但她向来认为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也从来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柳弗思竟然也怀疑她,她将柳弗思当作最知己的人,自然听不得这样的话,生气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柳弗思道:“小时候皇后常常和我说太后如何如何,言语之中满是推崇和向往。那时候我们还小,又离京都千里之遥,许多话也只不过说说罢了,却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成为皇后。一字之差,一步之遥,难道皇后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赵学尔严正道:“神武太后执政是情势所迫,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便是国家陷入了危急的时刻。我敬重神武太后救国于危难,但我从来不想成为她。”

柳弗思道:“既然如此,皇后为什么要动摇皇上的权威呢?”

赵学尔矢口否认。

柳弗思道:“或许并非皇后本意,但事实却是如此,擅自调动军队,公然劫囚,无论哪一个,都极大地挑衅了皇权。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朝不容二主。‘又说’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普通百姓被判处死刑,也得经过三复奏,赵学时上午被抓,下午就判了斩立决,这其中与皇上不无关系。但皇上为什么这么做,我想皇后心知肚明。国无二君,家无二尊,道理皇后不会不懂得。”

赵学尔怔怔地看着柳弗思,她自然知道李复书所以会针对赵学时,全是因为她的缘故。当时她只觉得李复书无情,觉得自己委屈,所以不管不顾地让柳弗愠出兵劫囚,却不想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皆有前因。

赵学尔被柳弗思一语点醒,回忆过往种种,只觉得对的都变成了错了,自责道:“这一年来皇上对我忽冷忽热,我多少能察觉出他的一些心思,但我自问没有私心,非但没有悔改,反而觉得皇上心胸狭隘,却不想正是因为自己我行我素,行事毫无顾忌,才连累兄长差点丢了性命。”

柳弗愠点头道:“皇后能够想通就好。京兆尹也进了宫,想必皇上现在已经知道我带兵劫囚的事情了。这会儿皇上正在气头上,皇后千万不要插手,待日后有机会和皇上认个错,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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