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新)(7 / 8)

赵学尔道:“这怎么行,哥哥差点因为我丢了性命,我不能再害了你和柳尚书,无论皇上要怎么处罚我,都是我应该受的。”

柳弗思笑道:“老虎只会害怕老虎,却不会把两只小猫放在眼里。只要我和哥哥认错态度诚恳,皇上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京兆尹怒气冲冲地进了安仁殿,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口跪着一个官员,以额触地,看不清正脸,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竟被李复书在这里罚跪。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正准备做一件大事,他要弹劾当朝皇后赵学尔、振军大将军柳弗思和兵部尚书柳弗愠。

李复书正坐在榻上一个人下棋,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捏着棋子,盯着棋盘皱眉蹙眼,半天了也没有落定。唐谨和京兆尹进来,他头也不抬,唐谨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一副入定了的模样,想来局势十分胶着。

京兆尹见李复书如此闲情雅致,想来还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心急如焚,便高声道:“皇上,我要弹劾皇……”

李复书止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京兆尹愣了愣,他和唐谨才回来,他不知道李复书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偷偷瞧了李复书一眼,只见李复书眼睛仍然黏在棋盘上,若不是刚才应了一句话,他都不知道李复书究竟有没有在听他说话。他又想既然李复书说知道了,他便只当事情的始末都清楚了,便继续道:“柳尚书虽然没有出现在劫囚现场,但那些士兵是他手底下的人,他肯定……”

李复书又道:“我知道,他就在外面跪着。”

京兆尹下意识地看向门外,没想到那个几乎趴在地上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兵部尚书柳弗愠。

再看李复书,还是那副模样,虽然皱着眉头,但明显只是在为棋局烦恼。

说不追究,偏柳弗愠又在外面罚跪,说要降罪,看样子又不像。

原本志在必得的京兆尹心里打起鼓来,心中思量一番,试探道:“柳尚书或许不知道柳弗思带兵劫囚之事,但既然是他的辖下出了事,总归……最低也是个失职的罪名。”只要定了柳弗愠的罪,那么赵学尔擅自调动军队、柳弗思劫囚的罪名就容易定了。

等了很久,才听见李复书不高不低地一声:“确实失职。”京兆尹心中一喜,马上又要罗列赵学尔和柳弗思的罪名,却又听见李复书道:“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回去吧。”他还要说话,却见唐谨在给他使眼色,终究不敢再说,只能告退。

京兆尹离开以后,李复书一瞬变了脸色,他掀开棋盘,任由棋子散落在地,也毫不理会,哪里还有方才恨不得精钻到里面的半分模样。他走到柳弗愠跟前,脚尖几乎挨着柳弗愠的头,等看够了柳弗愠瑟瑟发抖的模样,才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竟然也可以调兵遣将了。”

柳弗愠羞见天颜,声音从地上传来:“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李复书道:“京都重地,私自调遣军队,罪同谋反,你确实该死。”

柳弗愠身躯晃了晃,哽咽道:“叩谢皇恩。”

李复书又道:“不只是你,还有柳弗思,带兵劫囚,也是死罪。”

不为不敢轻易动武,京兆尹却仗着人多打算速战速决,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住手。”

围观的人群自发向两旁散开,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不为一见来人,惊喜道:“柳大将军。”

柳弗思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身后跟着上百士兵,也个个披甲执锐,威武的气势顿时将衙役给比了下去。

京兆尹虽然没有和柳弗思打过交道,却早闻其名,也知道赵家与柳家交好,心知柳弗思是赵学尔请来的帮手,眼神戒备地道:“柳大将军这是做什么?”

柳弗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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