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六章 瓮中捉鳖(3 / 4)

“定不敢擅专,需禀明都督,请他决断!”

“好!”

奚康生从善如流,“那敢问监军,这几是我军是攻,还是守?”

攻个鸟毛?

前后不过两刻,两营兵卒就折了近半,却连叛军长什么模样都未看了一眼,和送死有何区别?

“是攻是守自有奚公决议,某不敢置喙。但以定之见,一动不如一静,何不等都督示下,再做决断!”

“那就依监军之言!”

奚康生大声喝道,“传令前营,先退回郡城(雁门)!”

左右得令,不多时,军营中就传出震天般的欢呼声。

元定心中愈发暗然,也很清楚,退兵已是必然,更怨不得奚康生。

若是真敢全军压上,就地哗变也并非不可能……

前军逐营后撤,见叛军并非过河追击之迹,奚康生便将军务丢给左将,与元定先行回营。

奚康生之意,最好是元定亲自走一趟,才能使元遥更为信服。

元定却有些犹豫。

二人并骑而行,正在商议,突然有军将奔来,称有紧急军情。

军将附在耳边滴咕了几句,奚康生的脸色陡然一变。只是瞬间,黑红的脸膛已是白中泛青。

元定悚然一惊:这等老将,便是山崩于眼前都不变色,能哧成这等模样,定然是出了大事……

他忙凑过去:“出了何事?”

奚康生眼角微微发颤:“邢峦与元恒相继兵败,只逃回了千余骑……”

元定一声惊呼,险些从马上栽下来:“怎可能?”

“慌什么?”

奚康生冷声斥道,“先回郡城!”

……

正值午后,阳光很是明媚,墙湾下的积雪被晒化了好多。黑一块黄一块,像是白狗身上生了癞疮。

元恒吊着一只臂膀坐在桉后,耷拉着头,像是被霜打焉了的茄子。

邢峦则半靠着梁柱,像是睡着了一样。

元定哪还顾得了仪度,率先奔进堂,急声问道:“三兄,你受了伤?”

元恒才似如梦初醒,下意识的抬起头。但眼中空洞无神,盯着元定好久,才见了丝光:“四弟?”

堂外又一阵嘈杂,随即奚康生便龙行虎步的踏进堂门,元恒终于反应过来,忙起身与之见礼:“奚公!”

“无需客套!”

奚康生大袖一挥,双眼直逼邢峦:“为何会有如此惨败?”

元恒亦是元遥的亲兄弟,历任太常卿,中书监。直到元遥北征,才被调来领军。

若论军略,要比元定强一些,但也强的有限。所以他遭逢大败,奚康生尚能想的通。

但邢峦却是与他齐名的名将,南征北战数十载,威名满天下,却能败的如此离谱?

整整十万大军,就逃回来了千余骑……

邢峦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丝惨笑,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讥讽。

“一月前,我自怀慌(六镇之一,在柔玄以东)出兵,过燕州,穿幽州,十数日无惊无险。但方至范阳郡(属幽州),将入瀛州之时,突闻河间、章武、高阳等郡(无属瀛州)相继叛乱,以响应渤海太守韦荣绪。

至此,瀛州四郡皆叛,我右路由瀛州至相州,再至河东已为空谈。某当机立断,由武阳(属幽州)入定州中山郡,与元县子(元恒)兵合一处,欲随中路军南下,并快马报予柔玄,元都督也以为此为上策……

然会师之后,正欲起程,有前锋细作来报,称予巨鹿、常山探路之时,均见二郡有大股车队往西,似是运往太原(属并州,在常山郡以西)……

太原以西就是离石,敌将李丰在此陈军数万,而太原往北则是秀容,太守裴安之早已反叛。是以我断定,粮草定是运到了这两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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